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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眨眼就到了年節。司馬公真是體恤士卒,讓賈公從關內調來了大批肥豬,一營三十口,讓大家過個好年。三十口豬放到一營裡,普通士兵不過就能喝口肉湯,我們這些為將的可是挑選膏肥,飽吃了好幾頓。分肉湯的時候,嚴岸那傢伙自以為得計,讓大家都攘臂高呼:&ldo;謝朝廷賜肉!&rdo;我可不愛聽這個,於是走出大帳,手端一碗肉湯諄諄教導士卒們說:
&ldo;這不是一塊肉,也不是一碗湯,這是司馬公的恩澤雨露,大家喝在嘴裡,暖在心田。從此跟隨司馬公,報效司馬公,若有二心,天地不容!&rdo;
是我的兵,就得牢牢認準誰才是真正的主子。朝廷?朝廷是什麼東西?朝廷是虛的,司馬公才是實的,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還能跟著我去報效國家,博取功名嗎?
年節過去以後沒幾天,那一日實在很巧,我和禽獸、李越一起騎馬去視察陣地。其實一般情況下我是不肯親自出頭露面的,我們的陣營剛被轉移到壽春西門附近,距離城揲實在太近,叛軍裡有個箭射的遠的,很輕易就能取了我的性命去。然而傳說這兩天司馬公將來前線視察,那我可不敢輕忽,於是匆忙穿上厚重的鐵甲,戴上鐵兜鍪,一直壓到眉稜,全身周密防備,硬著頭皮出帳去檢察防務。
剛到陣線的最前沿,忽見煙塵起處,壽春方面驟然跑過來兩騎。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敵人出城來戰,當時就想駁馬逃跑,後來一看對方只有兩人兩馬,而我身邊還站著禽獸、李越以及三十多名親兵呢,這才勉強定下心來。
強作鎮靜,手搭涼蓬抬眼細看。耶,這兩人好生奇怪,一前一後的全都披著頭髮,光著膀子,倒提一丈八尺長的馬槊,槊鐏上挑著塊白布‐‐嗯,不是白布,倒有點象是素色的內衣。就這功夫,對方也已經看到我們了,於是那兩人忙將馬槊揚了起來,白布如同旗幟一般迎風飛舞‐‐手打白旗,難道是來投降的嗎?
正打算清清嗓子,高聲喊話,誰料禽獸那傢伙多日不逢對手,沒有仗打,早就按捺不住性子了,沒等我發號施令,先自呼嘯一聲,挺著馬槊箭一般直迎上去。李越叫道:&ldo;壽長不要魯莽!&rdo;伸手想攔,卻只撈著了幾根馬尾巴毛。只聽秦銳大呼:&ldo;好賊,竟敢前來詐降!&rdo;
遠遠望見,還沒打話,誰知道是真降是詐降呀?秦銳這廝只是找架打而已。嗯,也說不準他是想搶功勞,對方前來投降,就算為他引見,也不是我們的功勳,若能砍下兩人首級,那情況就全然不同了。在場只有我們一隊人馬,我不說,秦銳不說,李越不說,那些士兵們沒有機會向上司呈稟,事後完全可以匯報說:&ldo;賊有兩將,突城來戰,被我軍所殺……&rdo;
不,不如這樣匯報:&ldo;今晨賊大開西門,千騎馳出,欲突圍而去。我部奮勇阻擋,先斬其首兩將,餘眾潰入城中。追殺不及,未能奪門,某之罪也,請司馬公責罰。&rdo;
我一邊在腹內打著草稿,一邊也就不喝止秦銳,由得他衝殺過去。眼見他距離對方為首之人不過七八步距離了,戰馬衝鋒之下,真是眨眼就到。那人於今距我不到四十丈,鬚髮畢現,似乎是個年僅及冠的青年,此人看到秦銳衝來,竟然毫無懼色,只是把手中倒舉的馬槊輕輕巧巧在面前一遮‐‐
秦銳正挺槊刺去,兩般兵器&ldo;啪&rdo;的一聲相交。那青年似乎只是把槊尾一撥,也不知道力量究竟有多大,秦銳竟然&ldo;啊呀&rdo;一聲暴喝,連人帶槊都脫離馬鞍,騰空而起,倒飛出一丈多遠,這才&ldo;啪噠&rdo;一響跌落塵埃,鬧了個難看至極的仰八叉。人是飛了,馬還在往前跑,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