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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歌終究是小孩子心性,又不喜歡這些玉器珍寶,乃是外行,所以才拉了花千樹出來做個參謀。
過上幾日就是老太妃的壽辰,花千樹倒是聽別人說起過,府裡這些時日也一直在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壽宴一事。
到時候自然少不得宴請朝中的王侯將相,皇親國戚。不過花千樹作為一個卑賤的侍妾,肯定是上不得檯面,不能到前院裡面走動,所以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說起這個壽禮,她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作為關係較為疏遠的,自然是價錢到了就行。而鳳九歌作為王府未來的兒媳婦,壽禮挑選起來就沒有這麼隨意了,不僅要珍貴,還要用心。
九歌說往年裡這壽禮都是侯爺夫人一手操辦,她壓根就從來沒有經心過,這一次可真是難倒了自己。
跑了幾家老字號店鋪,掌櫃將鎮店之寶搬出來,供兩人挑選,也沒有個中意的。誇大其詞者居多。
最終選中了一尊白玉雕琢的麻姑獻壽,無論是玉質,雕工,還有寓意都不錯,用來作為壽禮應當是可以了。不過鳳九歌仍舊覺得美中不足,缺乏一點心思。
勉強付了銀子,命店家送到侯府裡去。兩人也逛得累了,鳳九歌想吃茶歇腳,花千樹就想起自己經常去聽書的書館,一說起,鳳九歌也十分感興趣。
書館裡,照例座無虛席。
跑堂的夥計一見到她,先是一愣,立即眉開眼笑:「這位姑娘可是好久沒有來了,就連我們說書先生說書都覺得有氣無力,沒有勁頭了。」
花千樹瞟一眼臺上唾沫橫飛,編得天花亂墜的說書先生,眉開眼笑地叫了一聲「好!」
這聲叫好挺突兀,引得店裡許多人扭過臉來掃了她一眼。而說書先生一抬臉,見是她,就衝著她拱拱手,呲了呲牙。
自己以前沒少打賞他們,見了面,這笑臉是一定要有的。
夥計略有為難地道:「今日客人多,您經常坐的位置也沒提前給您留住,要不,您委屈委屈,雅廂裡坐?」
「這聽書就是湊個熱鬧,自己悶在雅廂裡有什麼意思?」花千樹一口否決:「你就給我搬個小板凳,上壺好茶,我們找個犄角旮旯一靠就得。」
「得嘞,聽姑娘您的,這邊請,我給您騰個位置。」
夥計熱情地抬抬手,走到一桌客人跟前,三言兩語就將那客人打發去了雅廂,痛快地挪了地兒。
鳳九歌羨慕地道:「譜挺大呀?」
花千樹得意地挺胸:「那是,這都是銀子砸出來的,一會兒記得打賞,別讓我臉面上過不去。」
鳳九歌撇撇嘴:「花我的銀子給你長臉,你也好意思?」
花千樹拽著她往跟前一坐,舒服得翹起二郎腿:「咱倆誰跟誰?」
碧螺春喝著,瓜子磕著,臺上說書先生說得愈加賣力,說學逗唱,使盡渾身解數,口技精彩處喝堂聲一片。
這故事,花千樹都曾聽了許多遍了,饒是隔了這麼久,仍舊記憶猶新。但是往這裡一坐,便立即又入了迷,聽得津津有味。
茶剛喝了兩道,花千樹就沒出息地起身:「我去趟茅房。」
貓腰就要去後院。跟雅廂裡出來的人差點就撞個滿懷。
花千樹一抬臉,頓時就愣住了。
那人也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
冤家路窄。
或者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花千樹自己的眼睛紅沒紅她不知道,反正她眼尖地發現,那人眼圈有點紅。
柳江權。
她心裡千刀萬剮了許多次的仇人。
立即,袖子裡的手攥成了拳頭。
而柳江權,一把攥住了她的拳頭,帶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