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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婆子大驚失色,「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老太妃明察,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斷然不敢以下犯上,坑幾位姨娘的錢。」
花千樹微微一笑,並不追根究底,拍著心口:「原來嚴嬤嬤只是玩笑,是我太膽小多疑了。見您對我與其他姨娘不同,還以為自己是那次得罪了您。就連適才被困在屋頂,還猜疑是您命人撤了梯子呢。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番認罪檢討,倒是更像冷嘲熱諷,嚴婆子的面色不由就變了數變。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拿您當主子敬著,何曾難為過你?」
花千樹半靠著核桃站著,自始至終曲著那條傷腿:「要不我現在自責內疚得很,怎麼可以這樣不識好歹呢?老是覺得嚴嬤嬤是在處處針對我。如今細想下來,前夜裡的確是我不對在先,不該那麼晚了還讓核桃去廚房倒茶,這才引起嚴嬤嬤您誤會,帶著人和狗闖進屋子裡來。還連累您被那狗給咬傷了,我這腸子都悔得青了。」
老太妃一直沉吟不語,聽著花千樹與嚴婆子你來我往地爭論。
嚴婆子頭上已經沁出汗來,色厲內荏:「明明是你想替姦夫遮掩,故意放狗行兇咬傷了我!你反倒倒打一耙!」
「姦夫在哪裡?」花千樹無辜地眨眨眼睛:「若是我院子裡果真藏著姦夫,我藏著掖著都來不及,會那樣愚蠢,讓核桃跑出去倒茶?看來嚴嬤嬤是真的誤會我了,難怪昨夜裡氣勢洶洶地闖進我的院子,也可惜了一條規規矩矩看家護院的狗。」
嚴婆子頓時就被反駁得啞口無言,一指挽雲:「是挽雲姨娘親眼所見。」
花千樹也扭臉看向挽雲,意味深長地問:「是嗎?挽雲姨娘?你若是親眼所見,如何竟然沒有當場戳破?」
挽雲心裡是叫苦不迭,若是否定,無疑便是得罪了嚴嬤嬤,日後定有自己的小鞋穿,若是說是,花千樹擺明就是要揭穿昨晚自己裝神弄鬼嚇唬她的事情。被老太妃知道,自己更是要完。
她吞吞吐吐道:「的確是見有人影一晃而過,只是看得並不真切。」
嚴婆子有些著急:「昨夜裡你分明就是說裡面肯定藏了姦夫!」
老太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夠了!嚴嬤嬤,關於你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我沒有向你交代清楚? 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一會兒去一趟我的院子。」
聲音特別嚴厲,帶著怒氣。
嚴婆子想出聲辯解,但是被老太妃一眼給瞪了回去。
老太妃在幾位姨娘跟前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臉面,換做尋常奴才,這般欺下瞞上,早就一通板子給個苦頭了。
也由此可見,老太妃對於這嚴婆子也的確是器重。
難怪核桃說嚴婆子是老太妃的心腹與耳目,尋常的小罪過無足輕重,老太妃頂多也就是訓斥幾句。
老太妃扭臉吩咐梁嬤嬤:「去盤問盤問,是誰這樣大膽,竟然撤了花姨娘的梯子,交給掌刑婆子處置。」
梁嬤嬤手腕更高,領命下去,在幾個奴才中間一通詢問,就回來回稟老太妃。
「啟稟老太妃,已經問清楚了,是晴雨姨娘手底下做雜活的一個小丫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她送過去了。」
「既然得到了懲罰,那就好,一會兒記得叫大夫過來,給花姨娘看看傷勢怎麼樣?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老太妃說話和顏悅色,花千樹暗自慶幸的同時,也覺得,老太妃也並非像前世裡自己以為的那般專制蠻橫不講理。
雖然只是敷衍過去,隨便抓了一個小丫頭頂罪,但是好歹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老太妃悠悠地嘆口氣:「這個院子裡,真的是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了,以下犯上,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