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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裴羽都是這麼過來的,最多罵上幾句出出氣,說完也就好了,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抱怨和眼淚一文不值,還不如多花時間賺錢消災。
話雖如此,裴司賢手腕上的傷痕還是在她腦海中翻來覆去得若隱若現,她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連季白塵的車停在她身邊都沒意識到。
季白塵換了純電動的tycan,來的無聲無息,黑色的流線車身和黑夜融為一體。
他坐在車裡,推了推眼鏡,斯文儒雅的臉映在後座的玻璃上,路燈正好打在這個角度,襯出了他柔和流暢的下頜線。
他摘下眼鏡,示意裴羽上車,挺直而又絲毫不鋒利的鼻子曝露無疑。
戴著眼鏡的時候,恰好能掩了幾絲鋒芒,摘下後那流暢又頗有起伏的鼻樑就開始喧賓奪主得豐滿了整張臉,配上一雙標準的桃花眼,沒有人能躲得過屬於他的氣場。
裴羽被突然出現的人臉嚇了一跳,還以為鬧鬼了,說好的後天,一轉眼就出現在荒郊野外。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心裡嘀咕著,這就是季白塵,沒有一句實話,你也摸不透他到底是在試探還是查崗。
車裡雖開著暖氣,卻比外面的溫度高不了幾度,起碼是和季白塵待在一起的時間都讓她覺得零下一百度。
季白塵雋細的指腹觸著冰涼的檔案,一點也沒要搭理她的意思。
索性裴羽也懶得開口,就這麼靠著抱枕,沉沉得睡了過去。
感受到女孩均勻的呼吸,季白塵才將目光挪到了裴羽的身上,眼裡隱匿著柔情,她寬大的衣領滑到了右肩,露出白皙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
這丫頭從來都不懂照顧自己,還總是像個炸毛的刺蝟,特別是對著自己的時候。
今天能這麼安安穩穩得睡著,顯然是真的累壞了。
季白塵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不到既定時間,他寧願讓裴羽懷揣著同等的厭棄對著自己,只要裴羽在自己可控範圍內就好。
就像裴羽形容的,季白塵喜歡徐徐屠之,他要在潛移默化之際讓裴羽逃無可逃,可這位小祖宗就是那麼難以掌控,她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也擅長逃走。
他伸手輕輕得撫了撫裴羽散亂在耳畔的發,默默得在心底和她對話,羽羽,你受苦了,可是還不到時候
裴羽並沒有睡得很熟,她一向睡眠很淺,哪怕是的一點小響動都能讓她驚醒後一夜不再入睡。
她對季白塵身上特有的淡香分外敏感,季白塵並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卻常年到頭都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到底是那種花草植物她分不清,總之還挺好聞,但此刻她可以很清晰得感覺到季白塵的手在她耳畔的摩挲,那股冷香就更加貼近。
她做了點心理建設不讓自己因為厭惡而躲開,得出的結論是繼續裝睡,腦海中浮現得卻是四年前在烏特勒支被一夥醉酒的壯漢差點打死時季白塵從天而降的畫面。
那一刻的他,和現在身旁正在翻著檔案淡然的他沒什麼區別,只是開槍的時候眼神恐怖至極,完全不是對外那副斯文好好先生模樣。
裴羽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季白塵,那時季白塵十六歲,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微妙轉變,從皮相到骨髓都充斥著讓人不可抗拒的荷爾蒙。
圈子裡的女孩成日的話題就是圍繞著他:季白塵的籃球隊奪冠,季白塵拿了全國最佳辯手,游泳比賽,科技發明各種高中時期屬於女孩心目中男神應該有的樣子,他都具備。
無論是如切如磋翩翩君子的姿態,還是那副上好的皮囊,都能引發無限遐想。
但裴羽卻恰好不在痴迷季白塵的佇列,她承認季白塵這張臉足夠迷人,可在她眼裡就像男版芭比,充其量就是好看優秀,沒有靈魂,要麼就是季白塵把靈魂賣給了撒旦,能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