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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務農,不得從工,不得經商,只能從事下九流行當,比如:樂戶(紅白喜事吹拉彈唱)、喜婆、轎夫、乞丐、唱戲等。
漊琰被遣散於剡溪一帶,見小譚村內的白事先生(給死人穿壽衣的人稱呼為白事先生)故去,便接了他的活,又見十里八鄉的沒有敲道場的道士,死了人得跑去縣上請,縣上的道士嫌棄路遠,還嫌棄這幾個鄉村窮,往往不高興來,便於其他幾個婁氏子弟組了個團,兼職敲道場。
村民對他們幾個婁姓子弟並不友善,村民原本就屬於社會最底層,整天被人踩,現在來了群墮民,比他們還沒地位,自然就不客氣了。有事直接呼,沒事就指指點點的議論,拿他們當飯後酒後的談資。
他眼前的這個陸放舟也是,雖有秀才功名,但聲名狼藉,用不光彩的手段強娶了孫閣老的閨女,氣得陸家將他趕出家門丟到山窩裡來。來了此處,還不思進取,欺軟怕硬,原屬他的田盡數被他人掌握了去不說,還不敢去要回,只敢整天喝酒虛度人生。
他夫人生下女兒之後便故去,無人管得了他,陸家先前念孫女年幼可憐,還遣下人過來服侍過父女倆,後來竟被喝醉酒的陸放舟給打了出去。
陸家再無他人前來,他家的一幹家務就落到了幼女身上,村民對此指指點點,但也無人為二妞出頭,陸放舟遂愈加變本加厲使喚二妞。
這樣人品的人看到漊琰他們自然是忽然尋到了成就感,數落嘲諷是家常便飯,惡意戲弄更是司空見慣。
漊琰見此多是不理,但絕不是真的忍氣吞聲,此番陸放舟在山道上醉酒後摔倒,整整滾落了半里路,只剩了半口氣。
本來若是傾力相救,以畢生功力為其續命,陸放舟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漊琰並未相救,目睹其斷氣後,動作熟練的為他換好了壽衣,還紮了個特別難解的褲腿結。
不想陸放舟居然活了過來,活過來之後腦袋還有些不太好使,跟他擺了笑臉不說,還去了張愛財家?像是過去立威的,這會又跟他回了家,還誇他的字寫得好。
陸放舟見自己誇了之後,漊琰居然沒說話,心裡挺奇怪的,以為自己說了什麼惹到了漊琰,便一個勁的回想自己的說過的話,沒問題啊。
就在這時,一人匆匆的趕到了漊琰的家,進口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山子那混球,說昨晚回去摔溝裡了,今天不能來了。你村裡的張太婆早上去了,他們喊人敲道場,缺人咋辦?」
來人身材壯碩,虎背熊腰,大嗓門吼得陸放舟的耳朵一陣嗡嗡嗡的,還沒等他恢復些,大嗓門又吼了:「你怎麼在這?」
說的應該是他吧?陸放舟心想,忙轉頭,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在下有事請教漊大哥。」
「啊?」壯漢一臉見到鬼的神情,還看了漊琰一眼,「怎麼回事?」
漊琰清了清嗓子:「無事,他來給錢而已。」
什麼?給錢?陸放舟立刻繃直了腰板,他可沒說過是來給錢的,一兩紋銀啊,他哪拿得出啊?他現在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是給錢啊。」壯漢立刻笑了,「給錢好啊,山子那混球就是沒得錢才藉故不來的,有了錢,他晚上一定來。」說著,把手伸向了陸放舟,還棲身上前,「快給。」
壯漢目測快有兩米高了,屋簷低矮,他還是低了頭的走到陸放舟面前的,陸放舟頓時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笑容更加溫和了,還偷偷瞄了漊琰一眼,大哥,你倒是給句話啊!我有提錢嗎?
漊琰並未將目光停留在陸放舟身上,而是自顧自掀開鍋蓋,準備吃飯。
香氣四溢,陸放舟的肚子再次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笑容再也掛不住了,猛吸了一口壯了膽,直言:「大哥,我不是來給錢的。」
「不給錢?那你來幹什麼?蹭飯?滾滾滾滾滾,沒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