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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小姐?”甘松有些不相信:“王永居然叫他們去找小姐?”
“不是找小姐。”姚子山搖搖頭,道:“這是正規按摩,在城市之中很常見,是正當娛樂,不是你們農村的十三塊五的闆闆茶。”
“闆闆茶”的意思,甘松是懂的,一些農村的暗娼場所,收費低廉,只需十三塊五mao錢,主要針對一些獨居的農村中老年人。十塊錢的rou錢,三塊的netg鋪費,五mao的茶錢。
“喔。”甘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那你怎麼不去?”
姚子山輕輕一笑,道:“我腳丫子怕癢。再說,我去了,誰來接你。王永要跟著去買單,這幾個室友對瀘州又不熟悉,接你這差事就只能jiao給我了。你看,他們來了。”
一輛賓士車停在了王五燉jī館的門口,從車上走下來一群嬉哈打笑的男生,像風一樣衝進了餐館中,圍坐在甘松和姚子山的周圍,七嘴八舌,歡呼雀躍。
這些新同學,甘松下午的時候便已經認識了,姚子山是瀘州人,家住龍馬潭區特興鎮,離城較近,對瀘州也較為熟悉。另外,還有來自雲南的周偉傑;來自川西甘孜的藏族學生扎西多傑加,習慣xìng地稱他為扎西;來自貴州的寶金,苗族;來自廣州的孫志。
孫志最搞笑,填志願的時候把“滬”和“瀘”字認錯了,以為“滬州”醫學院在上海,便填了上去。後來被錄取後,才知道瀘州是在西部地區,又不願繼續讀高中,再說,瀘州醫學院也是重點本科,多方打聽學校還不錯,便陰差陽錯地到瀘州來了。
一間寢室內,六個人中有兩個是少數民族,這在其他大學並不多見,但瀘州醫學院招生範圍以川滇黔渝為主,這四個省的少數民族人數相對較多,並不稀奇。
這些年經歷高中階段的教育,大家的生活習慣基本上都被同化了,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少數民族學生基本上都與漢族人一樣,穿著風格一樣的衣服,說著音一樣的普通話,或是四川話,生活習慣也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瞭解情況的人,一般都分不出誰是漢族人,誰是少數民族人。
其實,都是中國人。
因此,甘松與他們jiao流起來並不困難,反而多了很多好玩的話題。
之前,姚子山便點了菜,他們這幫人進來的時候,菜和啤酒都上齊了。
“甘松,老實jiao代,今天下午為什麼靚女會搵(音:問,意:找)你?”孫志cao著帶著廣味的普通話,臉上邪惡地笑。
扎西拍著手掌哈哈一笑,道:“甘松,你居然被姑娘ěn了,好樣的,這才是康巴漢子。”
“康巴”藏區位於橫斷山區的大山大河夾峙之中,具體說來,也就是川西的甘孜、阿壩兩個藏族自治州、西藏的昌都地區和雲南的迪慶地區。康巴最有名的是康巴人:康定的漢子丹巴的女子,恩怨分明,彪悍神勇,崇尚橫刀立馬,康巴女人們,卻是難以言狀的嫵媚。
扎西是甘孜人,也就是康巴漢子。
“她ěn我幹什麼?絕對沒有的事。”甘松趕緊擺手,矢口否認。
“哈哈。”看到甘松的窘迫樣,所有人都大笑。
姚子山將杯子裡倒滿啤酒,王永端起酒杯道:“今天我們同學第一次相聚,先要感謝學校讓我們從天南海北聚在了一起,大家乾杯。”
下午享受了王永的招待,主人提議,大家都不好意思不喝。
扎西最豪爽,其他人要喝兩三口才能喝完,他說了一句“扎西德勒”,仰起脖子便一飲而盡。
姚子山給眾人倒上酒,端起酒杯道:“我來提議一杯,今天感謝永哥給我們提供了機會,搭建了平臺,感謝我們千里有緣來相聚。”
“扎西德勒。”扎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