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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公主大婚這日,公主和皇后雙雙不見蹤跡。
全城戒嚴搜尋公主,皇帝在外給足了兵部尚書面子,私下卻將兵部尚書叫至御書房,賞了其一匣子湘南特產。
兵部尚書離開御書房時,腿腳軟到幾近摔倒,回府後立馬將幼子發落到了偏遠老家。
幼子本就無需擔家族中重擔,能尚公主,是天大的榮耀,可若因此惹惱皇家,也能是天大的禍事。
駙馬與寄居府中的孤女有私情,算不得什麼大事,不能成為昭華公主悔婚的理由。
皇帝表面搜尋昭華公主,背地裡卻敲打兵部尚書,明顯是要替昭華公主出頭。
虞寧康確實是要縱著自家皇姐胡鬧,倘若他的皇姐都沒有胡鬧的資格,他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皇姐自認了解他,傻乎乎的想為他分憂,殊不知,比起皇姐對他的瞭解,自幼心思深沉的他更加了解皇姐。
他與皇姐是龍鳳雙生子,自幼相伴一起長大,他又是個善於觀察的性子,皇姐眼珠子一轉,他便能看透對方心思。
幼時,他便知皇姐在乎他,總惡趣味騙皇姐,說他第一在乎的是阿孃,第二在乎的是阿爹,皇姐得往後排。
其實阿爹、阿孃和皇姐,在他心中的份量是相同的,都是至親,從來沒有過高低之分。
偏他的傻皇姐完全信了他的鬼話,有一回喝多了酒,還委屈兮兮的問他,問他有了賢貴妃和大皇子,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否又得往後排。
看著皇姐如幼時般犯傻,他既好笑又心疼,若早知道傻皇姐會深信他的話,他當初便不騙皇姐了,只說能讓皇姐歡喜的話。
告訴皇姐,不論何時,身處何地,她都是他最最在意的皇姐,旁人不可替代。
不過,幼時沒說過的話,他往後也不會再宣之於口。
帝王的心思不能輕易表露,更不能有明顯的喜好,哪怕表現出了明顯的喜好,那也是他想讓世人看到的表象,用來迷惑人眼的帝王手段。
他曾答應過阿孃,會成為一個好的君王,要讓大豐迎來國泰民安的盛況,便一定要做到。
想要國泰民安,前朝後宮必須穩,而前朝後宮安穩的前提,便是勢均力敵的平衡。
他真心喜歡誰,不重要,用表面的喜歡去平衡朝堂比較重要。
高皇后母族勢大,無需再給與旁的恩寵,賢貴妃母族勢弱,需有他的扶持,方能有與皇后抗衡的資本,所以,他必須偏寵賢貴妃。
至於他是否喜歡過賢貴妃,應是喜歡過的吧!
第一眼看到賢貴妃彎著眉眼對他笑時,他的心間盪漾過,有想要給出幾分真心的衝動。
當看清賢貴妃的真面目,意識到皇宮中的情愛都摻雜著利益時,他果斷收回了衝動,順便將心房的門鎖得更緊了些。
被鎖住的心房裡,裝著阿爹、阿孃和皇姐等一概至親,已經夠了,無需再裝有更多的人。
初入皇宮時,太傅給他上的第一課,便是告訴他,身為儲君,要忌喜形於色,忌感情用事,家國利益面前,一切都可犧牲,而一國之君首先要犧牲的便是情愛。
阿爹用上帝王和男子的尊嚴,才保住了與阿孃的情愛,他沒有子嗣,還沒有獲得捨去尊嚴的機會。
且他也不認為此生能遇到,願意讓他捨去尊嚴去維護的女子,直到楚荷的離去。
楚荷是兩年前大選進宮的秀女,父親是西北偏遠縣城的知縣,因出身不高,入選後被封了最末等的淑人。
他們二人第一次相遇時,也不能說是第一次相遇,大選時見過,但他對親口留了牌子的楚淑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確切的說,楚荷第一次出現在他眼中時,是崴腳跌倒在荷塘旁的草叢中,矯揉造作故作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