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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轉瞬即逝,蘇家是蘇氏的孃家,故而顏家的夫人小姐都受了邀參加賞梅宴。
爬床的事過去不久,顏沐禧擔心碰到不該碰上的人,想找個理由躲在家,奈何收到了嘉和縣主的親筆信。
信上說數月未見甚是想念,賞梅宴上必須見到她,否則殺到府上拎她去郊外跑馬去。
嘉和縣主閨名顧悅嵐,是定北侯世子唯一的嫡女,因父兄裹屍沙場為大豐立下汗馬功勞,被聖上特封為了縣主。
武將世家出身的女兒本就比普通世家女性子豪放,嘉和縣主又是其中翹楚,說過的話向來說到做到。
顏沐禧不想寒冬臘月去京郊跑馬,就只能硬著頭皮去參加不想參加的賞梅宴。
顏老太太向來不參加各家宴會,錢漫漫身份尷尬,又因被顏父冷落數日不願出府,顏父年底公務繁忙,只蘇氏帶了家中的子女前去梅苑赴宴。
蘇老太傅是三朝元老,雖已致仕但在朝中仍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蘇家大爺現任禮部尚書,還是當朝最年輕的內閣要臣。二爺任翰林院學士,三爺、四爺外放任職,就連年紀最小的五爺也入了仕。
蘇家兒郎沒有平庸之輩,全大豐沒有第二個世家的兒郎能與之相較。
蘇家的宴會,全洛都城的世家勳貴幾乎全動了,北城的車馬從卯時初一直堵到辰時末,道路才通暢些許。
好在顏府位於北城邊緣,馬車只堵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出了城。
九歲的顏沐婉、五歲的顏沐枝,同顏沐禧一輛馬車。
二人的姨娘均出身卑微,顏父又不是貪戀女色之輩,母女幾人平日裡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在府裡的存在感不高。
顏沐禧的馬車外觀一般,內裡的空間卻不小,出門赴宴不好帶太多人,今日只銀夏跟了出來,兩大兩小四人乘坐很是松泛。
顏沐婉和顏沐枝卻坐在車門邊上,規規矩矩的垂著腦袋不敢言語。
當然,她們這般怕顏沐禧也不是沒原因的。
年初府裡請了教養嬤嬤,教導的規矩很是嚴苛,姑娘們病了都不敢告假歇息。
那日顏沐禧腹痛晚到了半刻鐘,被罰戒尺打手板,她不服辯解,“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之理?”
教養嬤嬤卻說,“會腹痛不是貪嘴便是貪涼,不能當做晚到的理由,手板必須挨。”
顏沐禧不願當殺雞儆猴的冒頭雞,直接上前奪過戒尺掰成了兩段,只差沒左右開弓反打嬤嬤一頓。
後來蘇氏和顏父要懲處於她,她也撒潑耍賴躲了過去。
可謂是一戰成名,從那之後府的大小主子們都躲著她,生怕一不小心挨頓打。
馬車雖備有燻爐取暖,可寒冬臘月還是冰的很,尤其是不斷往裡灌冷氣的車門邊兒上。
不大會兒功夫,兩個小妮子哆哆嗦嗦縮成了兩小團。
顏沐禧沒好氣道:“想摔下馬車朝我訛醫藥費麼?都往裡坐坐。”
顏沐婉打著顫小聲辯解,“沒有,我們沒想訛二姐姐醫藥費。”
見顏沐禧哼了一聲沒搭理自己,她拉上一臉懵懂的顏沐枝,小心翼翼往裡挪了挪。
等兩人坐穩了,顏沐禧將蓋在腿上的皮毛毯子拋過去,“蓋著些,省的回頭凍病了,怨怪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照顧好你們。”
顏沐枝年紀小本就沒什麼心眼,抓起毛毯率先蓋在了腿上。
顏沐婉見狀也小心蓋上,被凍透了的腿腳瞬間暖融融的。
她忍不住抬頭偷偷看顏沐禧,府里人都說大姐姐和三姐姐性子好,二姐姐粗俗蠻橫,得遠遠的躲著。
可她瞧著二姐姐除了說話兇些,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可怕。
梅苑在鹿山邊上,屋舍和梅林的總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