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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之前,嬴政領著兩位公主拜見了夏夫人,夏夫人一高興,便又親自下廚做了些點心。 用膳的時候,夏夫人也是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一個冰肌雪顏柔情似水,一個眉清目秀英氣十足,喜歡的不得了。 雖然同樣是失去了一個孫兒,並且還是親孫兒,但夏夫人看的卻要比華陽夫人淡了很多,那是因為少了許多的利益得失。 嬴政並沒有隱瞞什麼,將華陽夫人的決定說給夏夫人聽。夏夫人也沒有什麼評價,只是聽著,有時也輕輕點頭,像是在聽故事。 聽嬴政將事情講述完了,夏夫人才緩緩地說道:“這件事,你王祖母的做法雖說是霸道了些,可是於情於理都不為過,更何況木已成舟,便遂了她的心願吧。” “政兒也並未計較,只是怕惹人非議。”嬴政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大婚已經近在咫尺,就算有所非議,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再說人家女兒家都不怕被人非議,你怕什麼?”夏夫人說道。 “寡人怕的就是南蘇受人非議啊。”嬴政說道。 南蘇公主眼神灼灼地看向嬴政,心中頗為感動道:“之前,全天下人對王上的身世非議,王上都不怕,臣妾又怎會在乎這點非議。” “就是,姐姐不怕,胡羽也不怕。”胡羽公主攥緊了粉拳說道,“誰若敢非議,吾射爛他的嘴巴。” 夏夫人到是被胡羽公主的表情逗笑了:“女孩子家,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咱們只管照顧好自己的男人就好了,若是祖母當年像你一樣啊,怕是活不到今天了。” 胡羽公主微微頷首,低聲說道:“胡羽記住祖母的教誨了。” 胡羽公主天生的爭強好勝的個性,但從趙國出發的那一刻,她便意識到了自己需要改變,只是尚且需要時間而已。 夏夫人看了看嬴政說道:“王上,太王太后的要求你做到了,可是成蟜的遺願,你可否能做到?” 嬴政被問的有些突然,回問道:“祖母是說?” “王上不記得了,成蟜向王上要了一丈白綾,並在上面寫下了肺腑之言,以勸告後人不可犯上作亂。”夏夫人說道。 “寡人當然記得,那段白綾已被寡人收藏了起來。”嬴政說道。 “王上收藏起來,卻如何警示後人?”夏夫人問道。 “這……”嬴政頓了頓說道,“寡人已命趙高用書簡謄抄了成蟜的絕筆,給朝中重臣傳閱。” “成蟜的用意,是為了警示現世,而非後世。”夏夫人說道,“王上現在尚無王權,雖然稱不上危機四伏,但畢竟受制於人,成蟜也是想用他的死,來警告那些別有用心之徒,切莫造次,對否?” “卻是如此。”嬴政回答道。 “那王上你說,這別有用心之徒,都包括哪些人?”夏夫人又問道。 “既無外人,寡人就直說了。”嬴政清了清嗓子,說道,“寡人已年過冠禮之齡,卻未及冠禮之事,既無王權也無兵權,所以說這別有用心之徒,呂相邦當為首位。” 夏夫人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似乎早就知道嬴政會這麼說。兩位公主卻是嚇了一跳,直直地看著嬴政。 嬴福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拱手說道:“老奴去外面守著。” 夏夫人點了點頭。 嬴福出了門,從外面關嚴了門,然後便在屋外四處巡視。 嬴政繼續說道:“除了呂相邦,他的那些心腹,也同樣是個麻煩。” “難道王上覺得,就只有這些人麼?”夏夫人又問道。 “至於王室宗族,寡人覺得,還不至於向成蟜一樣造反,畢竟寡人的身世已經真相大白了。”嬴政沉聲說道。 夏夫人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王上這樣想,恐怕就片面了。遠的不提,單說王上在即位時,就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個王位,你父親在即位時,就有多少人不甘心,否則,祖母又豈會住到離宮去。” 嬴政沉默了一下,說道:“祖母說的在理,寡人的親王弟在他人的挑唆之下都能反,更何況其他人,看來對於王公貴族也不可輕視。” “還不只王公貴族。”夏夫人補充道,“只要是封了地,賜了爵的,你都要提防。” “祖母的意思是,寡人要藉助成蟜的這件事,來警告大秦境內所有有權有勢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