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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熙熙攘攘充滿著煙火氣的人群中,唐遠坐在燕京著名護國寺小吃店內,他面前擺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汁兒,以及焦圈、驢打滾、薄脆等小吃,而在唐遠正對面的蕭雅月,面前同樣有著一碗豆汁兒,只不過她的豆汁兒是涼的。
“這就是你為我燕京美食之旅準備的第一餐?”
唐遠望著蕭雅月詢問道,語氣稍顯有些狐疑。
“護國寺小吃,這可是百年老字號。”
“當初我在燕京工作時,我就住在這附近,我經常上班前來這裡吃早餐。”
蕭雅月用勺子輕輕攪拌著面前的豆汁兒,她說到最後,眼裡閃過一抹追憶之色,想起了曾經在燕京工作的那段時光。
“好吧……”
“那我嚐嚐,看看傳說中的豆汁兒,究竟是什麼味道。”
唐遠說完,隨即端起眼前的豆汁兒,先是吹了吹,然後低下頭喝了一大口。
“吸溜溜……”
“嘔!”
此時此刻,唐遠臉上的表情那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只見他剛剛才喝進嘴裡沒超過兩秒鐘的豆汁兒,下一秒直接全吐了回去。
“咳咳!”
“這豆汁兒是不是壞了啊?”
“這怎麼這麼酸?!”
唐遠連忙將豆汁兒放下,他抽出一張紙,一邊擦著嘴,一邊瞪著眼睛嚷嚷道。
“豆汁兒就是酸的啊。”
“因為想要製作出豆汁兒,重要環節之一,就是發酵。”
“豆汁兒很健康的,具有清熱健脾、開胃溫陽的功效。”
蕭雅月自顧自得喝著自己碗裡面的豆汁兒,同時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
唐遠看著蕭雅月面不改色地喝著豆汁,他突然面露些許狐疑神色:“你不會是故意整蠱我吧?是不是豆汁兒只有涼著喝才好喝?”
“你可是我的老闆,我怎麼敢整蠱伱?”
“你要不相信,你來嚐嚐我的。”
蕭雅月將自己身前的豆汁兒,向著唐遠這面推了推,面色倒是非常坦然,就是其眼底閃爍的笑意,讓唐遠有些拿不準蕭雅月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於是唐遠拿起自己的勺子,從蕭雅月的碗裡面很謹慎地盛起一點點涼豆汁兒,然後將其緩緩送進了嘴中。
“呸!”
下一秒,唐遠扭頭就將嘴裡面的涼豆汁兒給吐了出去。
“我靠!”
“這涼豆汁兒還不如熱豆汁兒呢!”
“熱豆汁兒就只是酸,而這個涼豆汁兒不僅酸,居然還特麼臭,我估計泔水吃進嘴裡面,也就是這個味兒吧?!”
唐遠瞪著眼睛,向著蕭雅月瘋狂吐槽道。
蕭雅月看到唐遠如此反應,面露些許淺笑,繼續喝著自己碗裡的涼豆汁兒,同時回答道:“其實豆汁兒就跟臭豆腐一樣,有人愛,有人厭,我第一次喝豆汁兒,跟你反應差不多,不過當時我比較窮,我捨不得將扔掉,就捏著鼻子將整碗豆汁兒都喝光了,喝到最後,我突然發現貌似也沒那麼難喝,雖然很酸,但卻是酸中帶甜,最後發展到有陣子如果我早上不喝上一碗豆汁兒,總覺得好像缺點什麼似的。”
“你狠!”
“我是不行了,我還是點碗豆漿吧。”
唐遠滿臉鄭重地拱了拱手,隨即毫不猶豫,起身走向前臺,又端了碗豆漿回來。
“吸溜溜……”
沒等坐下,唐遠就沿著碗壁喝了一大口,然後長吁一口氣,臉上盡是滿足之色:“舒服了!”
蕭雅月笑著搖了搖頭,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正值清晨,又是週末,唐遠透過玻璃窗,望著窗外步履匆匆的行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