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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燕人體力頗佳——他這是想消耗我,後面發力?
冉倉不得不鄭重起來,也不再一味搶攻。
見了燕人劍法,粟昌等齊將臉上都帶了些輕鬆笑意,但隨著他們纏鬥越來越久,別人還罷,粟昌的面色卻嚴峻起來,他思索此事前後,突然道:“鳴金召冉倉回來!”
接著對相隨軍將道:“準備進攻!”
一個軍將問:“將軍……”
粟昌道:“看這打法很像緩兵之計。”
“可附近的狸城守卒不足萬數,敢傾巢而出?他們便是來,又能如何?”
這也是粟昌同意陣前鬥將的原因之一,但宿將們常年征戰,多有些奇怪的直覺。粟昌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讓冉倉鬥下去了,再鬥下去,怕是要壞事。
鬥將撤回,雙方戰鼓擂響,對戰開始——先是車馬馳陣衝擊。
知道對方有騎兵,且這些騎兵擅長衝殺,粟昌帶了不少戰車——論衝擊之力,單騎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龐然戰車的。
粟昌所想本也不差,俞嬴在柳城外與東胡對戰時就曾用戰車衝擊東胡騎兵,效果頗佳。
此戰與柳城城門外不同的,是地形。
此地頗多亂石,容易絆馬腳,自然,更不利於戰車。
然而粟昌卻發現,燕人騎兵依舊馳騁得很快,並沒見哪匹馬折了腿,摔了跤——他不知,燕國騎兵騎的是東北草原馬,這種馬長得不高大神駿,腿粗短,蹄子又大又硬,善能走山路石路,且粗糙好養活。燕國太傅俞嬴修馬政,在燕北養的,差不多都是這種馬。
燕國騎兵又都是馬上好手,單騎本也比駟馬操控起來容易,故而這亂石對他們的影響微乎其微。
戰車速度不快,衝擊之力就小了很多。戰車輾轉艱難,戰馬騰挪靈活,那些燕騎狡詐得很,並不與戰車硬碰硬。
這片不算太寬闊的地方能同時容納衝擊的戰車有限,每輛戰車上三人,中間為御者,車左主射,車右持戈,不管是遠戰還是近戰都只有一人,而可容納的騎兵要密集得多,他們既可遠攻,又可近戰,戰力自然也就大得多。
這片看起來對雙方皆不利、實則只對一方不利的地形,讓齊國戰車吃盡了苦頭,有的已車
仰馬翻,甚至有的車子撞在一起,戰車上三人不足的情形更是比比皆是。
粟昌不得不想到,或許不是自己在此處追到了燕人,而是燕人在此處等著自己。
粟昌到底是宿將,他強穩心神,車戰失利也就罷了,還有大量步卒,是燕軍幾l倍,單靠人數也能“壓垮”燕軍。
雙方鼓響,車馬退回兩翼,步卒交戰。粟昌還在驚詫於這支燕軍步卒戰力之強悍,卻隨即聽到斥候來報,後面有燕國援軍!
是狸城守軍?
很快,他便發現,豈止是後面,左右皆有燕國援軍,自己被圍住了。之前燕人什麼“君子之戰”,就是緩兵之計!為了拖時候,等著這些援軍。
看到援軍們的旗號,粟昌知道了他們是誰——除了狸城,離著這裡遠遠近近的幾l個城池的燕軍都來了!河水北岸大營的也來了。
粟昌更後知後覺地發覺,這是一整個釣魚計。先劫奪糧草,以之為餌,然後隱藏兵力,用這些糧草釣了兩萬米雷之軍,接著又用那些糧草和兩萬多折損,釣了自己的四萬大軍。粟昌甚至還想到……他只覺不寒而慄。
粟昌強制自己專注眼前,不再想那些。
然而他再怎麼指揮,也是徒勞了——之前車戰失利,己方士氣便比先前更加低迷,此時得知被圍困,兵卒已有潰散之相。而敵方越戰越勇,士氣極盛,圍攏合剿之勢越發明顯。
地利人和皆失,大勢已去。
粟昌此時心裡反倒平靜下來。他看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