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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回去拿點東西。
衝到屋前他又有些猶豫了。之前就是因為進了這屋一切才開始不正常的;就是因為返回小屋他們才像變戲法一樣暴露在了街面上;就是因為返回小屋才使自己受了傷,並且還丟失了素顏。想到這些他抬起的手都開始顫抖,觸控在門板上的指尖傳來紅木獨有的質感卻很真實。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推開了屋門。
“咯吱——嘰——呀呀——”屋門應聲而開。因門敞開而帶起的陣風把桌面上未燃盡的蠟燭星子拽得直搖晃,屋內頓時陰暗成一片,有些朦朦朧朧了。呂放見並無任何異常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瞅了瞅床,素顏沒像想象中那樣睡在上面揉揉眼問他怎麼了,失落感頓時油然而生,深嘆一口氣後,他低著頭進屋開始翻角落裡的行李箱。
翻了半天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副備用的眼鏡、一把精緻的迷你手電、還有一把瑞士軍刀。一直框在眼睛上的那副眼鏡早被鬼魅般的馬蹄子踢得稀巴爛,還好帶了備用的,否則他和半個瞎子也沒什麼區別;手電筒是必須的,這個毋須置疑;另外就是瑞士軍刀,其實連呂放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帶上這東西,不過倘若再遇上什麼,有武器總好過赤手空拳吧。
戴上眼鏡,開啟手中的手電筒,他把瑞士軍刀緊緊攥在手裡,壓制著狂亂不安的心跳再一次靠近那間沒有任何人的大屋。他有種預感,他們和自己女朋友的失蹤,肯定有著某種內在的、微妙的聯絡,甚至是不可告人的聯絡。越是這樣想,他越是焦心,腳步也漸漸加快了許多。
他再次站到了大院左側那間房屋裡。
脫落的屋門還是靜靜地躺在地上,呂放注意到大屋裡有些簡陋破損的傢俱,它們被挪動過的跡象很明顯,茶几上的行李七零八落,地上還丟著個被踩扁了的礦泉水瓶,它周圍的地面一片潮溼。屋裡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匆促。他們也遭遇了什麼?還是發生了爭鬥?呂放看著這一地的狼藉,腦海裡也飛速地旋轉著。
環視一會兒他驚奇地發現大屋深處原來不是堵暗牆,而是一扇連線著另一個屋子的小門,只是那門也不比身後地上這扇好到哪去。盯著牆角深處的小門,他再一次猶豫不決,進,還是不進?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幾人應該是因為一些突發事件而匆忙逃進了屋裡,因為他看到一串腳印經過了小門門檻,那腳印有些零亂,並且,不算太乾燥。
應該是誰打翻了礦泉水瓶,然後混亂中踩了一腳,帶著溼漉漉的鞋印子慌不擇路地穿過了小門。
他似乎對自己的推理很滿意。推理完隨後他又把視線重新挪回到了那扇空洞的小門上。袖珍迷你手電的光線簡直“迷你”得夠嗆,光束掃來掃去完全看不出小門後面有什麼,微弱的光線頂端,消失在了門後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呂放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目視著暗門之後死黑的位置,他覺得它像極了死人骸骨頭部那對空洞的眼孔,這個錯覺令他有些不寒而慄。他推了推眼鏡,舉著形同擺設的手電筒,慢慢地……慢慢地……向那眼孔靠近。他最終還是決定進去。在這樣的環境下,孤自一人絕對不容樂觀,所以無論怎麼樣,都要先找到其他人再做打算。
他以為他什麼都注意到了。磨磨蹭蹭間,院子裡又起了風,吹在身上他並未感覺到冷,但牙齒卻在拼命地打架,奇了怪了。就在呂放重振精神勇往直前的同時,他頭頂的檁子上,有兩根黑漆漆的東西正隨著這風緩緩地、悄無聲息地來回晃動著——
那正是馬臉和林胖上吊用的套索。
“嘭!”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全世界靜得連針掉落在地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更何況這聲音比落地針的聲音要大得多。受驚的呂放猛地連呼吸都屏住了,然後以一種極為保守的姿勢瘋狂地左顧右盼,手裡緊緊攥著他的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