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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次不要做了。&rdo;程鋒悶聲道。
&ldo;那得不再去服徭役才行呀。&rdo;意思就是程鋒每次出遠門，宋羊都會替他繡心口字。
程鋒不知該說什麼，無言地站起來，走進廚房：&ldo;我做早飯吧，你的手先不要沾水……&rdo;程鋒看到灶臺上摞著二十張厚厚的餅，&ldo;你做的?&rdo;
&ldo;嗯吶。&rdo;宋羊沒睡多久就起來了，悄悄去了陳二孃家，&ldo;其實我就做了五張，剩下十五張是跟陳二孃買的，你拿著路上吃，我聽說工地的伙食特別差，等安頓下來了，你就託人送信回來，需要什麼，我給你送。&rdo;
程鋒記得，宋羊一開始只會擇菜，但現在連烙餅都會了。他突然有些自責，他對宋羊不夠好。
&ldo;衣服的這裡，&rdo;宋羊指著衣襟的位置，&ldo;我給你做了暗袋，銀子放這裡，安全。膝蓋和手肘的位置我給你加厚了，一定不要受傷……&rdo;
宋羊叮囑了好一會兒，&ldo;你有在聽嗎?&rdo;
&ldo;有。&rdo;
&ldo;那吃……&rdo;
&ldo;程小子!走了!&rdo;院子外頭傳來陳家大爺的聲音。
&ldo;這麼快?&rdo;宋羊慌了，&ldo;你早飯還沒吃呢!&rdo;
&ldo;不是有你做的餅?我在路上吃就行。&rdo;
&ldo;……好吧。&rdo;宋羊懊惱，早知道就不說那麼多廢話了。
&ldo;一個人在家要小心。&rdo;
&ldo;嗯嗯，對了，程鋒，我想畫圖，可不可以用你書房的紙筆?&rdo;
&ldo;畫圖?&rdo;
上一次程鋒問宋羊想不想考取功名，當時宋羊沒什麼想法，但暴雨過後，宋羊總是在想，如果他所學的知識能應用在這個世界，也許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
一定有什麼是他能做的。
程鋒似乎在宋羊眼裡看到了光，瑩亮又溫和，在這雙眼睛裡，所有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
&ldo;我打算先試一些小玩意兒，你放心，我只是想為村裡做點事，到時候我就說那些圖紙是你想到的，可以嗎?&rdo;
程鋒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ldo;如果你想做什麼，就去找村長，村長會幫你的。但記住一點，危險的事不要做。&rdo;
&ldo;我知道了啦，你放心。&rdo;
天光越來越亮了，村裡家家戶戶都在為送行忙碌，陳老漢又催了一次，宋羊依依不捨地跟在程鋒後面出了院門，還想跟著去村口，程鋒攔住了他。
&ldo;回去睡一覺。&rdo;
&ldo;……嗯。&rdo;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宋羊知道程鋒最多一個月就能回來了，但來到這裡後與他最親近的人只有程鋒，他從沒想過程鋒會突然離開。
程鋒看著他發紅的眼睛，忍不住將宋羊擁進懷裡，但這個懷抱很短暫，像清晨的露水般轉瞬即逝。
&ldo;保重。&rdo;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兩個字。程鋒鬆開手，留下遠去的背影。
陳二孃走過來，拍拍宋羊的肩膀，&ldo;別擔心，啊。&rdo;
&ldo;謝謝陳二孃，您也別擔心，有程鋒在，他會照顧陳大爺的。&rdo;
&ldo;是啊，多虧有程小子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