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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份子,道門若有難,他必然會身先士卒的站出來。
但同樣的,楊戩心中有一股傲氣,這股傲氣讓他不想對任何人低頭請求,哪怕是道門,也不可。
說的簡單些,師父對他恩重如山,他不想為師父帶去更多麻煩,僅此罷了。
太白金星又苦口婆心的勸道:“可同樣的,那位一直想讓你入天庭效命,你是覺得這天庭哪裡不好?若非不想被束縛,有那位在,天庭誰敢對你呼來喚去?”
旁邊的天蓬……
嘴微張、雙目凝滯,如果不是呼吸帶動鼻翼證明他還活著,就跟一個木頭人差不多。
‘罷了,罷了,這兩個人說的話,他是聽不明白了。什麼那個人、這個人的,天庭誰敢對他呼來喚去?真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打不起來就好,打不起來就好啊。’
天蓬只覺得自己此時無比煎熬,只想早日轉回去。
楊戩坐在那許久未言,太白金星則苦苦相勸。
其實太白金星說的也很在理,天庭對楊戩兩次詔安,一次以玉帝的名義被楊戩呵斥;一次以天庭的名義,楊戩說的太白金星啞口無言。
聖人檄文,天庭威望都受到波及。
可就算是這些事之後,玉帝又假借太白金星之手,將一枚夜明珠放在了楊戩手中。
楊戩沉聲道:“只要他放了我母親,其他事我都可考慮。”
“若你入天庭任職,小老兒保證,”太白金星鄭重其事的說道,“不出百年,必然立下赫赫戰功,到時以戰功贖你母親罪過,此事……”
“此事不必再提,我上次早有言論。”楊戩一口回絕。
天庭先放人,他再入天庭,這是堂堂正正,心甘情願,並非以母親做籌碼。
這跟‘先入天庭再放人’根本就是兩回事。
先放人,天庭威嚴有損,但楊戩威名可成;而先入天庭,天庭則會給人‘以勢壓道門’之感,天庭威嚴大漲,楊戩之名聲倒也無恙,落個‘孝’名。
想明白此中邏輯,便不難理解楊戩和太白金星這幾次爭辯,到底是在爭什麼,而玉帝,到底是在算計什麼。
其實楊戩對名聲並不看重,他修自己的道,管旁人如何?
但楊戩不得不正視道門聲望,對他而言,與其先入天庭,還不如直接請師父前來直接救走母親。
“唉……”太白金星目光有些失落,“當真沒有緩和的餘地?”
“我身為道門弟子,不會做辱沒道門之事。”楊戩拱拱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尚未在天庭任職,無暇顧慮天庭之事。”
太白金星撫須一笑,“此事先不談,聽你的意思,也是有意報效天庭?”
楊戩默然。
二郎神註定會是天庭戰神。
雖然楊戩也暢想過,自己身為後世來人,如何能心甘情願為天庭賣命?不如籌謀算計一番,翻了這天。
但那也只是閒來無事的遐想罷了,此事難度太大,無異於和聖人鬥法。
楊戩最開始修道時想的,其實很簡單——不弱原本二郎神的威名。
一步步走到如今,修行時的痛苦慢慢熬過,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不知已經走到了何處。
但既然已經走了下來,他只能悶頭走下去。
歷經千難萬險不必回頭,縱然刀山火海我自遨遊!
楊戩看著太白金星,鄭重的點點頭,道:“我修的是戰法,以戰修身,以戰養神,他日若能入天庭任職,必不會讓天庭失望。”
“你是想以此為籌碼?”太白金星看著楊戩。
“並非籌碼,”楊戩道,“我只是在說,我救出母親之後,天庭的封賞,我不會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