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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緣由太明顯,可安衍卻不敢加以深想,只吩咐軍隊將士兵全都給控制住。
安衍這個時候回長安城,讓人不多想都不行,畢竟安衍是將軍,手下有數十萬兵馬,他的父親乃安正良,今日安正良又徹底地撕破了臉皮,這就很難相信他二人不是一夥的。
若說齊王對上安正良的兵馬還有些勝算,可現下卻是勝算全無,先不說人數,這秘密訓練計程車兵,又如何抵得過身經百戰的將士呢?!
效忠於朝廷的官員不等安衍說話,指著他斥道:「好你個安衍,軍中已傳來書信,說是兩日後才抵達長安城,可安正良謀反之際,你卻帶兵出現在這裡,你到底是何居心!」
「陛下,安衍與安正良既是父子,那必然也是一夥的。」
「還請陛下撤去其將軍之職,收回兵權,將其與叛黨安正良一齊誅殺,以儆效尤!」
「臣複議!」
「臣複議!」
「臣等複議!」
將軍打了勝仗,本應群臣祝賀,可如今卻遭到質疑,其手下的將領都為安衍抱不平。
與在群臣口中確認了他的父親謀反相比,被冤枉倒顯得有些無足輕重,安衍的心情很是複雜,有失望、有難過、有難以抉擇,還有許多許多,但唯獨沒有的就是難以相信,因為他曾經猜想過,哪怕只是一瞬間,可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有安衍在,還有那麼多兵馬,安正良的底氣十足,對且歌白眼相看,就差鼻孔朝天了,「且歌,若你肯投降,朕可留你個全屍,若你肯跪下來求朕,興許朕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不死!」
極其傲慢的語氣讓人聽了很是不悅,當然,這些人裡也包括了安衍。
清淺怒道:「呸!安正良,少在這裡狐假虎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今日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讓你人頭落地!」
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一官員趕緊上前諂媚,恐安衍不好發號施令,提醒道:「安將軍,殿下她沒有虎符,無需聽她的。」
那對劍眉再一次擰到了一塊兒,安衍忙將目光落到了且歌身上。
難怪,難怪御林軍不動手,若是有御林軍的加入,絕不是這個樣子。
可虎符呢?去了哪兒?
當年因楊灝初登基,根基不穩,故虎符一直都被且歌保管著,等過了兩三年,且歌便將虎符歸還給了楊灝,但且歌如今都登基了,楊灝理應將虎符交於且歌才是,楊灝他是清楚的,平日裡雖有些過於喜歡玩鬧,但絕不會出這麼大的紕漏,難道
安衍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安正良——他的父親。
雖早知他的父親利慾薰心,又十分貪婪,除了在他從軍後,會時常命人送封家書過來,別的時候倒是絲毫不關心他,彷彿他這個兒子並不存在,而那些家書裡,大多都是寫他娘如何如何,後面他也會額外叮囑他保重身子一類的。
若說二人之間有很深的感情,怕是連安衍他自己都不信,在從軍前,他也沒少聽安正良做的壞事兒,更曾親眼目睹過,從無法接受到忍耐,誰又知道他經歷了怎樣的掙扎與折磨。
他哪裡會不知道,像他爹這樣的人該死,死一千次、一萬次都遠遠不夠,可因安正良是他的父親,他娘親的相公,所以他始終無法做出大義滅親的決定。
安衍的心很是慌亂,他目光躲閃,害怕與且歌對視。
且歌看著安衍,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聲音很是溫柔,她輕喚道:「衍哥哥。」
這一句「衍哥哥」,瞬間在安衍的心中激起浪濤,微愣之際抬首,正好對上了且歌的雙眸。
彷彿他又回到了那幾年,且歌在他身邊,一句一句喚著他「衍哥哥」,聲音很溫柔,臉上的笑容也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