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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而為罷了,”馬丁承認說。“其中我做的一件事就是僱了一名每週去兩個上午的保姆。那樣我父親可以歇一歇。我想讓她多去幾次,但……”他聳聳肩,沒把這句話說完,接著就熟練地把船靠在下有綠草、上有柳蔭的岸邊。“在這裡野餐怎麼樣?”
“一派田園情調,”西莉亞說。“簡直就像卡默洛特一樣。”
馬丁準備的帶蓋籃子裡裝著對蝦、梅爾頓·莫佈雷食品廠的豬肉餡餅、新鮮的拌冷盤、草莓、德文郡出產的黃色稠奶油。還有酒——質量不錯的法國白葡萄酒——和一暖瓶咖啡。
他們津津有味地吃呀、喝呀。
吃完飯喝咖啡時,西莉亞說,“這是我回國以前最後的一個週末。不可能過得比這更愉快了。”
“你的英國之行成功嗎?”
她正要回答一句客套話,忽然記起安德魯在電話裡的勸告,於是回答說,“不成功。”
“為什麼?”馬丁的聲音顯得吃驚。
“薩姆·霍索恩和我為費爾丁·羅思物色到一個理想的研究所主任,但此人不幹。現在,其他人似乎都成了二流的了。”
沉默了一會兒,馬丁說,“我猜想你說的是我。”
“你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你。”
他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古怪,西莉亞。”
“沒什麼要原諒的。你的生活你自己決定,”她使他放心。“只不過,剛才我想到這問題時,有兩點……”她住嘴了。
“說下去。哪兩點?”
“好吧,先前你說過,你想最先找到關於阿爾茨海默氏症的病因和智力老化的答案,但是別人也可能走在你前面。”
馬丁靠在小船上,面對著西莉亞;他已把茄克衫疊起來枕在腦後。“別人正和我做同樣的研究。我知道德國有一個人,另一個人在法國,第三個人在紐西蘭。他們都是好樣兒的,我們追求同樣的目標,在同一條小路上探索。
如果有人能走到,也難說究竟是誰。”
“因此你是在參加一場競賽,”西莉亞說。“一場爭取時間的競賽。”
她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聲音。
“對,但搞科學都這樣。”
“你剛才提到的幾個人,是否條件比你好,助手比你多?”
他想了一會兒。“在德國的那個人可能這兩方面都比我強。另外兩人我不清楚。”
“你現在的實驗室有多大面積?”
“總共”——馬丁心算了一下——“約一千平方英尺。”
“那麼,如果你有五倍的百積,加上添進去的裝置——你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而且都是為了你的研究專案——加上可能給你配上二十個人手,而不是兩三個,這樣會不會使你更快地接近你的目標呢?這樣會不會推進你的研究——不光是找到答案,而且使你首先找到答案?”
突然西莉亞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了變化。不再是一次社交活動了;原先即使有過的真誠已完全消失。現在是一場智力與意志的微妙角鬥。她想,好吧,她到英國來,今天到劍橋來,為的就是此事。
馬丁驚奇地瞪眼看她。“你說的一切當真嗎?五千平方英尺,二十個人!”
“見鬼!自然當真。”她不耐煩地添了句,“你以為我們製藥這一行是鬧著玩的嗎?”
“不,”他雙眼仍直瞪瞪地說,“我沒有那樣想。你說有兩點,另一點是什麼?”
西莉亞猶豫了。她應該說下去嗎?她意識到剛才她的話給馬丁留下的深刻印象。她講吓去會不會破壞這印象,使前功盡棄呢?這時,她又一次記起了安德魯。
“我就直來直去,用咱美國人通常的那套冒失態度挑明瞭吧,”西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