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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松駭然道:“他——真的這樣說過?”
大漢冷笑道:“沒有吩咐,咱們敢信口胡謅不成,索性告訴你明白些,三星島快要換島主兒了,公子,你來得不是時候!”
韋松機伶伶打個寒噤,不由自主,縮身退回石屋。
那大漢得意地冷笑兩聲,“蓬”地反掩了房門,腳步沙沙遠去。
門一閉,屋中頓時陰沉下來,韋松呆呆站在門後,只覺寒氣透體而過,回憶所見所聞,這才恍然而悟,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
他怔怔地移動腳步,默默回到內間臥房,長嘆一聲,坐在床沿上,心裡忽然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空虛之感——一切都出乎他意外,於是,他又不知不覺想到那場離奇的惡夢。
他一連在海上顛簸了一天一夜,精神本已疲憊,但此時坐在床沿,卻沒有絲毫睡意,更不知道窗外天色,已漸漸由明而暗,又到了夜晚。
這一整天,石屋外靜悄悄地,並沒有人再送飯食來,霍劍飛也沒有來過,但是,有一天時間,韋松已經把紛亂的思想,整理出一點頭緒。
首先,他判斷了一點,那就是,三聖島內部已有明顯的危機,霍劍飛父子總攬大權,很可能正陰謀奪取三聖島主的寶座。
第二,天外三聖必然沒有閉關,或許已經被霍劍飛父子所害,或許也跟他一樣,被軟禁在一處隱密的地方。
第三,霍家父子商議要陷害的人,極可能就是他在老君山附近邂逅的藍衣少年,而且,那藍衣少年也許正是三聖嫡親,才被霍家父子視為眼中釘。
有了這些概念,他已經不難預測自己處境的艱險,不過,有幾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譬如:霍氏父子不乾脆殺死他,卻把他軟困在後園中則甚?假如三聖尚未被害,他們怎會對霍家父子的跋扈行為,不聞不問呢?
他猛又記起霍老頭曾對兒子說過一句話:“能夠使他俯首帖耳,乖乖連人帶東西一井奉獻出來,才是上策。”—一人,可能是指的藍衣少年,那麼,東西,又是指的什麼?再說,那藍衣少年曾欣然的他三月之內,到三聖島贖物,這樣看來,他一定當時井不知道島上已發生了變故,唔 只怕這就是霍家父子要留下他來的原因了。
然而,他雖然猜測出這些,又有什麼用?他武功已失,如今手無縛雞之力,被禁石屋,寸步難移,就算霍劍飛把真實情形都告訴了他,除了束手待斃,他又能做什麼?
想到這裡,一股淒涼之感,油然而生,情不由己,喟然一聲長嘆。
“唉”
嘆息之聲才落,突然,窗外一起一陣極輕微的扣指聲響——嗒!嗒嗒!
韋松渾身一震,跳起身來,只見窗上黑影一閃而沒,窗檻上,卻留著一張摺疊的方紙。
韋松掩到窗後,攏目四望,屋外靜寂如死,那人早不知去向,取下那方紙,展開一看。
上面竟有字跡。
他自從失去武功,目力已大不如前,但此時既不敢燃燈,只好捧紙就近窗前,藉著昏暗月光,細細辨認,費了許久時間,才認出紙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島上將有鉅變,務必覓機逃生。”
字跡娟秀,顯系出自女人手筆,韋松略一思忖,便想到日間為自己送飲食來的那個丫環。
捧著這張充滿關切的字條,韋松卻只有苦笑的份,心裡暗暗嗟嘆道:好心的姑娘,我何嘗不想脫身,但怎麼逃呢?
這一夜,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腦中反覆思索,終無脫身之策,直到天色大亮,才決定暫時隱忍,先設法探探霍劍飛的口氣再覓良機。
於是,他尋到紙筆,匆匆寫好一張紙條,小心翼翼揣在懷裡,拉開房門,緩步踱了出去。
果然,未走幾步,一名持刀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