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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海茫茫,岳陽雖然不大,卻不知韋松趕到了沒有?假如找不到他,自已行蹤反被萬毒教偵察出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不期然又想起那座尼姑庵來,可惜那地方已經被萬毒教發覺,否則,倒是個絕好的藏身之所。
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動,飛忖道:“對啊!萬毒教彩舟迎賓,岳陽誰能不知,韋表哥如到岳陽,難道不會先到千佛庵去探問,唔!對,趁天色還沒有大亮,鶯妹妹又剛剛服過“火蜊角’藥酒,我何不到那兒去留下點資訊,讓韋表哥知道咱們住在此地!”
打定主意,強振精神,略為結束一番,吹熄了燈,輕輕推開窗戶,擰身竄上屋頂。
她凝目靜待片刻,見客棧中寂然未現異狀,這才認準方向,越出院牆,消失在夜色之中。
然而,徐文蘭雖然仔細,臨去之際,卻未發現客棧後院一株梧桐樹上,正倒掛著一個短小精悍的黑衣人。
那人頭下腳上,倒懸樹丫之上,一動也下動,就像是一隻休息中的蝙蝠。
徐文蘭才離開了客棧,黑衣人雙目一睜,眸中碧光閃射,微微一挺腰,凌空倒翻,毫無聲息從樹上飄落下來,腳尖輕點,已掠過屋頂,從視窗進人房中。床上三人,依然如前,東方鶯兒昏迷未醒,慧心吃語一陣,也沉沉人夢。
那人目光從三人身上緩緩掃過,最後投注在百忍師太遺體上,忽然搖頭髮出一聲深長的嘆息,喃喃道:“可惜!可惜!一代俠女,卻落得如此下場。”
接著,又—一檢視東方鶯兒和慧心傷勢,不住喟嘆,撩衣取出一隻錦盒,開啟盒蓋,裡面是一粒龍眼大的藥丸。
那人捏碎藥丸封皮.就在案上取了些剩餘溫酒,將藥丸一半餵給東方鶯兒,另一半餵給了慧心,然後探掌分按兩人背心‘靈臺’大穴,閉目凝神運起功來。
片刻之後,那人已滿頭汗氣蒸蒸,又過片刻,額上汗珠滴滴而落,將黑衣浸透了一大片,顯見他以一人之力,同時替兩個負傷的人渡力,本身真力耗損極大。
足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窗外已現曙光,那人才收掌喘息了一下,揚掌輕輕在東方鶯兒和慧心背後“鳳眼’及“左右風府穴’上各拍一掌。
經過這番作為,那人神情已疲累不堪,與先前進屋時相較,簡直判若兩人,但他卻未再耽擱,從案上尋到紙筆,匆匆寫了幾行字,推開窗戶,閃身而出。
他身形剛落在屋外天井中,忽然一縮肩頭,疾退一步,背心貼在窗下,這時,屋頂上陡地出現另一條人影。
那條人影卻是個身材瘦削的儒衫老人,手提早菸袋,在屋脊上只是略一住足,長衫飄拂,身形竟如行雲流水般,向西北方如飛而去。
黑衣人冷眼瞥見那儒衫老人絕世身法,心中猛然一動,顧不得真力已竭,擰身上屋,遙遙跟在那老人身後。
儒衫老人筆直越出岳陽北門,來到郊外一所破廟前,一名勁裝大漢早已在廟門躬身等候。
老人彷彿不耐贅言,身形一頓,便搶著問:“事已如何了?”
大漢沉聲答道:“馬大哥和韓老四已在十里外將人截住,無奈那小輩十分扎手,韓老四已經負了傷,如今趙三弟也趕去協助了,只請師爺快一些—一’儒衫老人重重哼了一聲,道:“虧你們追風四刀,第一次出手,就連個後生小輩也留不住,真夠替莊主增光了,人在那兒?”
“挎刀大漢羞愧地道:“十里外柳林坡!”
儒衫老人叱道:“還不領路!”
那大漢躬身一供,掉頭直向西北方奔去,儒衫老人恨恨一頓腳,鼻孔裡冷哼一聲,灑開大步。大即不離,飄逸地隨在後面。
黑衣人暗自付道:那“追風四刀”身手已然不弱,儒衫老人更是一身玄功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憑這幾人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