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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等待她無助時尋求依靠。
而現在,她要定,不想帶著虧欠,還要他鼓勵她去追尋幸福,他也得笑著讓她走。
無論她的要求有多不合理,他都會依她。
“謝謝你,關,真的謝謝。”傾向前,柔柔吻了他唇角,而後起身。“再見。”
他與她都知道,這一句再見,已經在他們之間,完完整整地畫上了句號。
今晚過後,他連愛她,都不能了。
他沒回頭,不想目送她離去的身影,一個人靜靜坐在黑夜中,良久、良久。
從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每一幕、每一個情節,他一點一滴地回想,一個人喝完被她遺留下來的啤酒,消化她遺留下來的過往,獨坐到深夜。
痛到極致,心,早已麻痺。
【採菱,不用等我。】
桌上壓著字條,簡單寫了幾個字,沒對去處做任何的交代。
駱採菱收好字條,放入口袋。
自從那天,等他等掉了二十歲生日,他開始會留字條。她不一定會來,但他若晚歸,就會留,不想她來了之後枯等。
只是啊……等他已經等成習慣了,就算知道他夜歸,她還是會等到最後一刻才走,有時等到了,也只是看他一眼,笑笑地說晚安。
他問:“你沒看到字條?”
她總是回他:“有啊,剛到,正要回去。”從不讓他知道,她花了多少時間,在等待那句晚安。
十二點半了,她起身合上書本,放回書架上,然後聽到“砰”地一聲,大門同時被推開,而碰撞聲是關毅撞到鞋櫃所發出的。
她上前去扶他,一陣酒氣衝上鼻翼。“你喝酒?”
他努力地玻�鷓郟�圃詒嬡纖�納矸幀H��牘�螅�潘繕硤迦嗡�齔幀�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她皺眉。看他走路都走不穩了,搞不好這時間他爸媽是誰,他都答不出來。
偏頭,認真地思索、再思索,扳著手指朝她比了個數字。
“八瓶?養樂多嗎?”她皮笑肉不笑。
搖頭。“七罐臺灣啤酒,一瓶梅酒。”
“就你一個人?”今天是什麼普天同慶的日子嗎?她不相信一個人也能喝成這樣。
他垂眸,任由身子歪斜地倒落床鋪。
此人堪稱“沉默是金”的代表,有些人喝醉會變得聒噪,關某人則排除了這項說法,就算喝了酒,也不能敲開他的蚌殼嘴。
她搖搖頭,到浴室擰了條熱毛巾。“關毅,轉過來,我幫你擦個——”她住了嘴,愕然望見來不及掩飾的淚跌出眼眶,沒入枕被。
他沒有試圖遮掩,睜著眼看天花板,眼神荒寂。
她心一揪,放柔了聲音,輕撫他的臉。“發生什麼事了?關毅。”
他還是不說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又像是將神魂放逐到好遙遠、好遙遠的地方。
“你不要這樣,關毅。”她難過地紅了眼眶。“說說話好嗎?我會擔心。”
他緩緩地,將視線拉到她臉上,她不知道,他看見她了沒有,恍惚的眼神扯痛了她的心。
那雙水霧明眸裡,有著太深、太濃的似水憐惜,彷彿,他的痛有多深,她的憐藏有多漢……
靈魂荒涼,一身的淒冷,太苦,他本能地靠向那束溫暖,汲取那如涓涓細流的柔情撫慰,熨貼寒涼的身心。
駱採菱微愕,呆滯在他湊上來的嘴當中。
他——醉昏頭了嗎?
唇上酥麻的熱度不是錯覺,他真的在吻她,頸間的啃咬也不是幻覺,他正在種草莓,在她身上東摸西摸的大掌更不是……她倒吸了口氣,胸前一片涼意,而他的臉正埋在上衣被他扯落的酥胸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