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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顧九京沒說話，時銘冷笑了下，就像個使壞得逞的孩子，挑著眉惡劣而又得意：“九爺很失望？”
顧九京看了他一會兒後，低下頭，神色如常地翻開桌上的手機。
手指在螢幕上隨意地點了幾下。
就在時銘皺起眉頭，疑惑他想幹嘛的時候，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愛的要死。”
“……”
顧九京抬頭看向目瞪口呆的他，託著腮，輕緩從容的嗓音裡，含著幾分漫不經意的笑：“不，我很滿意。”
就裁了這一小段錄音，主打一個只聽自己愛聽的。
時銘：“……你什麼時候開始錄音的？”
顧九京：“在你跟你朋友吐槽我生理功能障礙，不能人道的時候。”
“……”
震驚從助理跟阿姨的臉上轉移到了時銘的臉上。
不過除了震驚之外，他眼神裡還有一種被耍了的憤怒、憋屈，甚至是恥辱。
“你錄音幹什麼？故意耍我玩？還是想要威脅我？怕我把你不行的事情抖出去？”
時銘越說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是想冷笑，“呵，你覺得這玩意兒能威脅的到我？這錄音發出去頂多被罵我是你舔狗，我怕什麼？你這麼做毫無意義！”
“這種事還需要理由跟意義嗎？”顧九京似乎有些意外。
時銘愣了下，隨即好笑。
對，沒錯，他這種身份毀人還需要理由嗎？
還需要什麼意義？
看見自己身敗名裂，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給他道歉認錯就是他認為的最大的意義了！
時銘此刻連退圈微博跟抹黑顧九京生理功能障礙的稿子都在腦海裡寫好了。
顧九京卻略帶疑惑地看他片刻，輕飄飄說完了後半句：“這種事不就圖自己個心情愉悅？”
“……”
時銘腦子裡打到一半的退圈草稿跟抹黑草稿卡了。
別說顧九京了，就連他身邊的助理都能從時銘陰沉冷漠的表情裡，看出來他現在大機率罵的很髒，非常髒。
“故意耍我玩？覺得很有意思？”
如果陳東在這兒，一定會扶額嘆息——這祖宗又開始倒打一耙了。
明明是他自己先開始耍人的。
顧九京看著他半晌，慢慢收起手機：“其實也沒有特別心情愉悅。”
時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說話。
助理立即道：“我也沒覺得心情愉悅。”
時銘還是沒說話，繼續冷冰冰地看著顧九京。
“我刪了吧。”顧九京重新拿起手機。
在螢幕上操作了幾秒後，抬頭問他，“要不要檢查下？”
時銘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覺得開心或者出氣。
他有種被顧九京當傻子哄了的感覺。
還是一個固執的、無聊的、開不起玩笑的、無理取鬧的脾氣很差勁的傻子。
手機忽然響了。
時銘盯著面前的顧九京，抬起手，看都不看就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
電話是陳東打來的。
聽見他冰冷麻木的聲音，先愣了下，然後才小心翼翼道：“時哥啊，公司的意思是，你跟九爺現在還不適合離婚，得繼續把這出戏給演下去，不過你放心，等熱度下去絕對安排你們離婚！”
時銘不說話。
停頓了下，察覺到他那邊不對勁的氣場。
陳東更加小心翼翼地說：“九爺那邊你去勸勸唄，就說你喜歡他，你愛他，說你愛他愛的要死，離開他不能活的那種，反正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