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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戈看他一眼,從櫃子裡找出一床棉被,鋪在地上。
陶祈頗自覺地過去幫忙。嚴戈伸手攔住他,把他推進房間裡的浴室,道:「洗手檯抽屜裡有洗漱用品,櫃子裡有浴袍和拖鞋。」
他只好乖乖進去,走到一半,想起來沒有換洗的內衣,就眼巴巴地看著嚴戈,不說話。
嚴戈鋪完被子,見他杵在背後,揚起眉毛問:「怎麼了?」
陶祈抿了抿嘴巴:「呃……您有沒有乾淨的……」
嚴戈瞭然:「內褲?」
陶祈點了點頭。
嚴戈轉身去衣櫃裡找,還回頭看了眼陶祈,道:「我有沒穿過的,但是尺碼不一樣。就一個晚上,將就一下也行。」
陶祈黑著臉,拿了嚴戈遞給他的內褲進浴室。
嚴戈搖頭笑了笑:小孩兒。
他又從櫃子裡抽出一床空調被,仍在地鋪上,自個兒坐下了。
陶祈在浴室裡順便把換下來的衣服揉搓乾淨,找出兩個衣架晾上了。他出來時就見嚴戈坐在地鋪上。床邊的空間本來就沒多大,嚴戈又高,坐在那小小一塊地鋪上,腿都展不開,有種流浪街頭的落魄感。
陶祈呆了一瞬,問他:「你不睡床嗎?」
陶祈以為這地鋪是準備給他的,卻沒想到嚴戈自己坐上去了。
嚴戈偏頭看了看他,後頸靠在床沿上,右腿屈起,眼神有點放空,道:「你睡床吧。」
他一副疲憊不想多說話的樣子。
陶祈當然不好意思讓主人睡地鋪而自己睡床上,要跟嚴戈換。
嚴戈卻想著陶祈比他小那麼多,自己身為年長者多少要照顧一些。讓小孩兒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地鋪上,跟虐待也差不了多少。
兩人各持己見,最後陶祈道:「那都在床上睡吧。」
嚴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不過到底沒再多說什麼,答應了。
陶祈很少有與人同床共枕的經歷,嚴戈更是如此,他的性格就決定了並不容易與人深交,更不要說在一張床上睡覺。
兩個人剛躺下的時候都覺得身旁咫尺就有一個大活人,還是剛剛認識,幾乎可以說陌生的人,一定很不適應,難以入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應付長輩耗費了太多精力,沒過多久,房間裡就只剩下兩道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是陶祈先醒來的。
他頭天下午因為喝酒小睡了一個午覺,所以睡得並不沉。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身後有個暖烘烘的東西,還時不時在他背後蹭兩下,拱一拱,硌得人難受。
陶祈迷迷糊糊張開眼睛往背後看,見到一張英俊的臉。
哦,是個男人。他想。然後回身想再睡,卻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誰啊?
陶祈猛地回頭去看。這下子清醒過來了,看著那張臉,想起來是他的僱主。
但是……
意識清醒的瞬間,陶祈臉色漲紅。
他臀、溝裡有個硬物來來回回地磨蹭,隔著幾層衣料,仍然讓他覺得難以忽視。
罪魁禍首是還沉沉睡著的嚴戈。他表情放鬆,看起來很安穩,並沒有一絲一毫曖昧氣息,也對自己無意識間做出的冒犯舉動渾然不知。
陶祈手忙腳亂、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輕手輕腳往浴室裡去洗漱,全程跟做賊一樣。完了出來看到大床上嚴戈沉靜的睡顏,臉上剛降下去的熱度又迅猛地燒起來。
他趕忙移開視線,自己一個人下樓了。
正是週末,嚴縱和嚴莉難得能睡一個好覺,都沒有起床。嚴父嚴母倒是已經坐在客廳了。陶祈過去打了招呼,陪著嚴母說話。
十來分鐘後,嚴戈也下樓了。他並不清楚陶祈醒來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