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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福立即躬身,誠惶誠恐道: “回主子,小的也不確定,可如果他不是阮桉晉,藥不死為何要出手救他,還好心留下續命寶藥?” 方衍默了默,一時也想不明白。 沉吟了一會兒,他目光虛虛定在半空,好似在透過虛無看見了埋葬在時光中的故人。 “你說那椋笙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 許福一時啞了聲,斟酌著不知如何作答。 方才張大夫已經說了,椋笙公子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倌,是方全特意培養,用來引誘阮桉晉的棋子。 可看方衍的樣子,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他是個極好看的美人,是阮桉晉心尖上的硃砂痣,床頭夢裡的白月光……” 寥寥幾句,足以證明阮桉晉對這位椋笙公子的喜愛之至。 阮家富可敵國,阮桉晉什麼人沒見過,這椋笙公子當真只憑借樣貌讓阮桉晉放在心尖上? 帶著疑惑,方衍對許福嘴裡的椋笙公子越發好奇,更是生起了見一面的心思。 “這位椋笙公子如今在何處?” 許福想了想,如實答道。 “聽說他被趕出了迭水山,送到了鬼市,想來不知被誰買走,成為了哪家富貴公子的禁臠。” “他不是方全的人嗎?方全不管他?” 方衍眉間刻痕又深了幾分,話音裡的不屑不加掩飾。 許福自是聽的明白,心中暗暗冷笑,他面上為難,話裡話外都在為方全開脫。 “主子有所不知,椋笙公子自得了阮家的勢,早已不受控制,老爺只能將他視為棄子,如若他當初願意配合,以他的能耐,早就說服阮桉晉成為我們的助力,何至於讓主子你在這荒涼之地苦等!老爺也不至於做到這步……” 說著說著,許福慌張的捂住嘴,一副失言後悔的模樣。 如許福所願,方衍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他做什麼了?說!” 心臟忽的抽痛,方衍面色一沉,不小心捏碎了面前的石桌。 碎石滾落,恰好撞上許福的靴子,令他驚惶的退了半步。 他如鵪鶉般縮著脖子,苦著臉支支吾吾,掐著點等了幾息,才在方衍耐心告竭的臨界點,吞吞吐吐的道出了原委。 說來也是有趣。 方全與方衍實在不像兩父子,一個狡猾如狐,另一個則太過剛直。 不同的性子造就如今父子勢如水火的境況,方全只當方衍叛逆不懂自己的苦心,自顧自的做著那些自以為為方衍好,實則被他深惡痛絕之事。 在許福看來,方衍跟椋笙一樣,都是方全手裡的棋子。 唯一不同的是,方衍沒椋笙聽話。 “好一招一石二鳥!既能除去椋笙這個隱患,又能讓阮家在他手中落下把柄,確實是他的作風,只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椋笙身上蠱蟲會變異,不受控制,如此,他不僅計劃落空,還被阮家視為死敵!怪不得連石寨都被阮家端了!” 刀鋒入鞘,方衍習慣性的摩挲著刻紋,有意無意道。 “就是不知那椋笙公子身上的七絕蠱從何而來?我記得這蠱早滅絕了。” 從哪來?還不是方全給的! 許福暗暗磨牙,適時轉移話題。 “主子,你也知道老爺將石寨看的有多重,你將張大夫留下,那石寨的那些受傷的將士該如何處理?” “許福!你若將我當傻子糊弄,我不介意現在就處理你,張大夫在石寨是照顧傷患還是另有密謀,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後脊涼意涔涔,許福唇動了動,抬起的眸子恰到好處的閃過一絲詫異。 “可老爺…” 僅三個字,就被方衍無情打斷。 “許福,你要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小的明白了。” … * 迭水山 翠色迭迭,霧紗輕軟似少女腰肢,被水汽撩撥的阿娜生姿,煙波浩渺的溫池裡,花瓣逐逐豔色靡靡,一張白玉床正浮其中。 玉床在溫池中漫出絲絲白霧,白霧朧朧裡,少年沉沉睡著,呼吸平穩,面泛桃色。 這便是阿生捨命救下的阮桉晉。 溫池旁安置著一張軟榻,一襲翠衫的葉卿正閉目小憩,白虎臥在溫池的卵石上,爪子輕輕一撥,靡靡花色隨波顫顫,旖旎多情。 簾隨風起,珠貝輕觸,脆鳴陣陣,一隻素白玉手撩開珠簾,幾名小廝捧著藥香四溢的木桶緊跟而上。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