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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師傅卻拋過來一句: 可是,我找不到線了。
無論多麼優秀,在你面前,我依然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謹小慎微,依賴你,遙望你。
沒想到,多年後還能再次相遇。這回是阿倫特以美國人的身份來德國訪問。在弗萊堡,海德格爾的家裡,老師依然是侃侃而談,卻難掩老態,一臉落魄。當年的&ot;綠衣女&ot;,也已經過了她最好的年紀。他講自己著作出版的障礙,講這麼多年來不被人理解的痛苦。阿倫特偶爾簡短地說一兩個字的評論--她近乎同情地諒解了海德格爾,一個曾經帶給她甜蜜、屈辱和痛苦的男子。她四處奔走,拍賣他《存在與時間》的手稿。甚至親自到大學講解他的哲學思想,為他辯護。
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嗎?阿倫特次日給海德格爾寫下了這樣的便箋: 這個晚上和這個早上,將得到我整個生命的確認。我很高興有機會把我們早年的相遇視作一種永恆的東西。
早年,早年--世間男女說到這個詞的時候,大多已經歷了人生的諸多喜悲。百轉千回以後竟發現,當年的那些事已經影影綽綽的道不分明瞭。而當年的這個人,你根本提不起恨。即便是影子情人,也是詩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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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爾(18891976),生於德國一個天主教家庭,大學修習哲學和人文科學,參加過納粹黨。存在主義哲學大師,代表作有《存在與時間》、《康德和形上學問題》、《真理的本質》、《形上學導論》等,其中,《存在與時間》被譽為20世紀最重要的哲學著作之一。曾有一段時間,文學哲學青年們言必稱&ot;海德格爾&ot;。
第67節:薩特:靜看你穿枝拂葉(1)
32 薩特:靜看你穿枝拂葉
es tan rto el aor, y es tan largo el olvido
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割斷這條連線我們倆的紐帶。而且,我們決不能將這斷斷續續的同居生活庸俗地視為一種義務或者習慣,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它向這方面墮落。
--薩特
遇到我之前,你還遇到了誰?
讀大學預備班的時候,薩特就有過好幾次一夜情式的經歷了。那個時候,男人的美德就是風流韻事,女人的美德就是守身如玉。
他相對固定的女伴卡米耶,竟然是在一次葬禮上認識的。那是他的初戀。卡米耶豐滿美艷、閱人無數;薩特的文采、風度蓋過了他的斜眼,他們一見傾心。他甚至對她說:
&ot;我不希望成為你的第一個情人,但是我希望成為你唯一的愛人。&ot;但是,卡米耶卻說:
性的忠貞導致真正受奴役。她像個捉摸不定的精靈。她喜歡刺激的有挑戰性的情感,與巴黎導演夏爾·迪蘭打得火熱。後來,這三個人竟然成了一輩子的好朋友。
他不知道,有個女孩會成為他的終身伴侶。
波伏娃是個早熟的女孩,她總是問母親孩子是從哪兒來的之類的問題。母親是個苛刻刻板的女人,只粗暴含糊地回答&ot;肚臍&ot;。她不語,把《半處女》、《女人與傀儡》這樣的&ot;禁書&ot;藏在床墊下面,如饑似渴地讀布林熱、都德,讀莫泊桑、龔古爾兄弟--母親拒絕回答的問題,她從小說裡找到了答案。
波伏娃曾經有過一段極端叛逆的日子。她在《第二性》中這樣描述自己:
我厭倦了貞潔又鬱悶的日子,又沒有勇氣過墮落的生活。於是,她和妹妹打扮成妓女的樣子,到酒吧去喝酒調笑。但是她們不施粉黛、笨拙樸實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她們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