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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個19歲的少年帶著一個16歲的少女上路了,他們懷著幼稚而真誠的拯救對方的決心上路了,他們在蘇格蘭舉行了婚禮。
目睹了蘇格蘭和愛爾蘭人民的處境後,他寫了《告愛爾蘭人民書》,號召他們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在大學他就讀過激進的政治家葛德溫的《政治正義論》,而且把葛德溫作為自己的精神導師。他寫了許多熱情洋溢的信向這位導師傾訴自己的看法。終於有一天,葛德溫請他和夫人去府上做客。
在那裡,他遇到了葛德溫的兩個女兒。這兩個女兒都不是他親生的,範妮是他的第一任夫人帶過來的,珍妮是他的第二任夫人與前夫所生。他的親生女兒,他的掌上明珠,他最心愛的寶貝兒瑪麗這個時候正在蘇格蘭度假。
他的原配夫人是英國卓越的進步思想家和作家瑪麗·沃斯托尼克拉夫特(17591797),曾寫過《人權的辯護》和《女權的辯護》兩篇文章。她在生下瑪麗之後不幸死於難產。
瑪麗當時15歲,是智力卓越的父母親的結晶,又兼有母親的美貌。做父親的很遺憾雪萊沒有見到自己最珍愛的女兒,但他還是帶詩人去看了原配夫人的一張畫像,美麗而憂愁的畫中人讓雪萊的心禁不住顫抖了。
範妮和珍妮都愛上了雪萊,她們每天望眼欲穿地等待著詩人來做客,聽他講話,聽他朗誦自己的詩作,她們深深地迷上了他!她們寫給妹妹瑪麗的每一封信裡談論的都是他!
瑪麗終於回來了。
他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女神。她就像他鍾愛的古希臘史詩一樣讓他欣喜若狂。而她,從看到他的一剎那就知道他們的一生再也分不開了。
可是他已經有妻室,雖然哈麗特到底只是一個膚淺而愛慕虛榮的女子,可當初是他把她帶出來的,並允諾給她一生的幸福,更何況她已經生下了他的孩子,怎麼能離棄她?
恨不相逢未娶時。
他只能把一顆滾燙的心埋進墓地裡。讓它冰冷,讓它加蓋,覆上泥土,讓它永遠不再發芽。希望是可怕的,希望有時候更像絕望。
可是最怕的就是連墓地都開出了花,連死和冷,連埋葬都阻止不了愛的生長。
他們的愛情被葛德溫發現了。這個一向抨擊英國虛偽的婚姻制度,維護世間真愛的鬥士,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愛上一個已婚的男人,哪怕這種愛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哪怕他們的緣分是天註定,他也要拆散他們。他威脅詩人不準再進他的家門,要他永遠死了這條心。
第31節:雪萊:去似朝雲無覓處(2)
1814年7月28日,雪萊與瑪麗約定好清晨四時出走,僱好了馬車。雪萊守護在葛德溫家對面的房子裡。當星月漸漸隱去,燈燭熄滅時,瑪麗輕輕推開房門,向黑暗中的雪萊奔去。
這一去就是一生一世,這一去就是顛沛流離,而她從未後悔。17歲的她,做了人生最大的冒險,用一生做賭注來贏得一段愛情。珍妮在幾分鐘前才下了決心同妹妹一道出逃。因為她心中也懷著對雪萊真誠的愛慕。
他們三人租了一條小船,渡海去了瑞士,又徒步走到巴黎,後來窮困潦倒又回到了倫敦。他們相守的8年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不停地流浪,搬家,躲避,經受貧窮、惡語中傷、誤解、整個正統社會的攻擊。所謂的美好愛情,首先需要的就是一顆強大的心,足以對抗絕大部分人的汙衊。天才都是不見容於當時的,在所有的人都說他是瘋子的情況下,你如何相信他是天使?
我不知道一個17歲的少女是如何做到的。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需要用血和淚來澆灌它。
陰冷的倫敦,陰冷的日子大大地摧殘了他的健康,他們不得不出國。他們在日內瓦湖畔遇到了另一位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拜倫。那是兩位詩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