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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個豐沛的女人,她一生的動力都是愛,而且這種愛源源不斷。這一次她是奔于勒·桑多去的。
于勒·桑多是拉夏特爾小城一個稅務官的兒子,正在巴黎讀法律。他們在一個朋友的家相識,一見鍾情。桑多英俊羞澀,略顯纖弱,他被黑眼睛的杜望夫人迷住了。
從這裡開始,奠定了她一生的感情模式: 一個母親角色的情婦和一個兒子角色的情郎。
兩個相愛的人租住在巴黎一個小閣樓裡,在最初的激情過後,杜望夫人突然發現自己過上了憂柴憂米的生活。有時候他們一天只能吃一頓飯。當初與丈夫的協議上寫明瞭從諾昂莊園一年只能提取3000法郎,一個月靠250法郎怎麼生活?
他們想到了寫作,兩人合力寫的《粉與白》引起了讀者的興趣。
慢慢地,杜望夫人的寫作才華展露出來,遠遠超過了她的小情人。有一天,她獨立完成了一部小說《印地安娜》,她第一次署上了喬治·桑的名字。
桑,取自於勒·桑多的姓,喬治是一個特別男性化的名字。她用這個名字來代表她的新生和過往。
一直到死,她都用著桑的姓。只有在遇到蕭邦以後,因為蕭邦討厭這個男性化的名字,她才希望人們叫她奧洛爾。
因為《印地安娜》的巨大成功,《兩個世界》雜誌開始向她約稿。
小情人開始嫉妒、猜疑、不安,兩人的爭吵越來越多。
他提了行李走出家門,她坐在書房裡,聽見馬車轔轔聲,並未抬頭,手中的筆一直在寫著寫著……
1833年,她29歲,應邀參加《兩個世界》雜誌舉辦的盛宴。又是一次聚會,她總能在眾人之中找到屬於她的愛。
她的身旁,坐著一位花花公子。他就是詩人繆塞,後來以他們兩人的戀情為藍本的《一個世紀兒的懺悔》的作者。那天,他穿著翻開至腰際的禮服,黑色高筒帽歪戴著,高領結緊緊系在潔白的襯衣上,天藍色的緊身褲緊緊裹著下肢,使瘦小細長的兩腿微露出起伏飽滿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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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喬治·桑:愛情是一座聖殿(2)
她的臉是古希臘式的臉,勻稱、中正、豐潤、典雅。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似睡非睡,笑意盈盈,像一朵還未開放的鈴蘭。連海涅都不敢下筆形容的完美胸脯,還有多種血統造就的黑色頭髮,慵懶的氣質。她正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於是繆塞使出渾身力氣,在宴會上出盡風頭來引起她的注意。他妙語連珠,他風度翩翩,他眼神灼人。他用敏捷的詩才,即興寫成了《印地安娜》的詩給她。
她從此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6歲的青年。
門被開啟,微風撩開女主人的黃絲綢晨衣,土耳其拖鞋上露出精美的腳趾,濃密的發邊插著一朵鮮花。她遞埃及煙給他,隨意扯個墊子坐在地上。《萊莉亞》問世,她在第二卷扉頁贈言:
送給阿爾弗雷德·德·繆塞子爵先生,忠誠的僕人喬治·桑敬贈。
他們同居了,開始了日日相對的生活。
喬治·桑保持了早年在修道院養成的良好生活習慣,無論與繆塞多麼纏綿繾綣,無論多麼春意朦朧,只要鬧鐘一響,她就會立刻起床,披衣握筆,開始寫作。她終身都保持著每天寫20頁書稿的習慣,無論是熱戀,還是失戀,無論是生病還是照顧生病的情人。而繆塞卻是個靠靈感寫詩的人,他說:&ot;我寫了一整天,才寫出十行詩,喝了一瓶酒,而喬治·桑只喝了一公升的牛奶,就寫出了半部書。&ot;
1833年12月,他們啟程奔赴威尼斯。
在去的船上,他們碰到了司湯達。司湯達說: &ot;威尼斯是一個讓法國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