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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
直到房間內響起一陣陣滋滋滋的聲音，並且傳出一陣陣令人難聞作嘔的聲音，王越這才回神過來。
“是化屍粉在溶解屍體！”
王越躺在床上，雖然看不見下方，但是聞其味，辨其音，便能知道這是千面書生大名鼎鼎的獨家秘藥化屍粉。
“果然是化屍粉，這也是江湖上即便是一流高手，也很難拿下他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化屍粉直接接觸人體，在不觸碰血液的情況下，雖無大礙，但是一旦大範圍拋灑，但凡有一小部分不小心迷入眼睛，大機率直接眼瞎。”
“一旦眼瞎，便是一流高手，戰鬥力也會瞬間喪失大半，而後任人宰割。”
“所以一流高手對戰千面書生，也會束手束腳，加上輕功卓絕，千面書生活到現在，倒不奇怪。”
“不過很可惜，遇上了我！”
秦易搖頭。
他的實力超過對方太多，加上天衍訣本就讓自己耳聰目明，對方對於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觀察下，根本不擔心被暗算出意外。
看著千面書生逐漸被化屍粉腐蝕成了膿水，秦易除了對味道感覺有些噁心，並無太大的不適。
“第一次殺人，似乎還好。”
秦易暗自想道。
這一年來，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皇宮，但是護龍衛也是有假期的。
有幾次，他趁著假期光明正大的出去過。
遇見過被老鼠撕咬的腐爛屍體。
遇見過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屍體。
也親眼看到有江湖人士被朝廷追捕，攔腰斬斷，在地上慘叫著掙扎。
當時有些不適感，而今早就是適應了，相比他見過的那些，自己親手殺人，算是比較溫和了。
見千面書生的屍體連同骨頭都融化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易回頭看了一眼王越，而後隔空給王越點開了穴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前輩若不嫌棄，王越願鞍前馬後，侍奉前輩。”
王越看著已經成了一攤黃水的千面書生，有些悚然之感，不過他還是立即跪了下去，對著秦易瘋狂的磕頭，同時內心帶著一絲期許。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今夜，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清楚了嗎？”
秦易看著王越淡淡的說道，對後面的話，理都沒理。
“知道了，前輩，今夜什麼都沒發生過，千面書生也沒來過皇宮，便是來了，我也沒看見。”
雖然秦易的話語很平淡。
但是王越第一時間便體悟了秦易的意思，若是經由他嘴巴說出來，下一個化為一灘膿水的，可能就是他了。
至於不能跟隨前輩，他只是略微失落了一下，便沒了這個情緒。
他本來就沒怎麼指望，只是試試而已。
畢竟！
萬一成了呢？
“嗯！”
秦易微微點頭，不再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前輩慢走！”
王越這個時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秦易離去的背影，聲音不高不低的說道。
“嗯？”
只是突然，王越的眸子猛然收縮一陣，之前因為躺著，斜斜的看去，身影並不真確。
而今，正眼看去，他的腦海中直接出現了一個他特別熟悉的身影。
“蘇寒？”
不過下一刻，王越便覺得自己的猜測可笑：“怎麼可能是他？若不是我，他說不定都餓死了，只是恰巧體型有些相似而已，天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多，但是體型差不多的人，卻不少。”
王越搖頭，這個念頭轉身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