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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四周靜悄悄的，隱約能聽見雪花敲擊窗戶的聲音。
李肖然一翻身撲了一個空。
身邊的床鋪涼涼的，已經沒了人，而陽臺隱約透著昏黃的光。
&ldo;周鋮？&rdo;
&ldo;嗯？&rdo;周鋮見他醒了便從陽臺回來，關門掩住了外面的風雪。&ldo;怎麼醒了？&rdo;
&ldo;我男人都不見了，我還不醒你當我豬啊？&rdo;
&ldo;小豬崽快去睡，我洗個熱水澡就過來。&rdo;
李肖然扯著他的衣擺，非要討個親親。
周鋮拗不過他，畢竟力氣沒人家大，而且他為什麼要掙扎？順勢低頭吻在了他的唇上。
&ldo;好冰。&rdo;李肖然感受到了他鼻尖的冰冷，喃喃道。
&ldo;等我，我馬上回來。&rdo;之前毫無睡意的周鋮也不知道突然就想鑽被窩了。
浴室的水流響了起來。
李肖然卻將視線移到桌子上。
他如果沒記錯，周鋮回來的時候是在是在桌子上放了什麼東西。
李肖然是狙擊手，夜視能力比旁人要好。
仔細辨認出那是一個本子的輪廓。
再一聯想，之前陽臺的燈是開啟的。
周鋮，半夜出去寫什麼？日記？
可他沒有這樣的習慣啊，李肖然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掙紮了半晌，李肖然終於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好奇心。
很快周鋮就帶著熱騰騰的水汽回來了。
李肖然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以前沒有覺得一張床太大。
現在卻覺得哪怕是睡行軍床，少了一個人的體溫就是少了點什麼。
兩個人的被窩總比一個人的要暖。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
最後還是紀明的電話吵醒了他們。
周鋮去隔壁房間接電話時，李肖然也抓起手機想到了什麼。
於是這天早上，沈自遠接到了一通電話。
開頭的第一句還挺靠譜。
第二句讓人高興。
第三句差點就讓沈自遠氣得摔了手機。
&ldo;爸，早上好，最近身體怎麼樣？&rdo;
&ldo;還可以呢？你們呢？&rdo;
&ldo;我和周鋮挺好的，挺好的。&rdo;李肖然傻笑，&ldo;爸，我跟你請教一個問題……&rdo;
&ldo;嗯？&rdo;
&ldo;那個，你當初跟我爸是怎麼決定床上位置的？&rdo;
沈自遠：&ldo;……&rdo;兔崽子不愧是那個混球的兒子，絕對是親生的！
沈自遠沒好氣地說，&ldo;猜拳！&rdo;
&ldo;爸，那你是上面的那個還是下面的？&rdo;李肖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自遠頓時惱羞成怒道：&ldo;就你爸五大三粗的體格，我下不去嘴行嗎？！&rdo;
李肖然摸摸鼻子。
沈自遠剛想掛電話，就聽見了李肖然說，&ldo;那他有沒有過想讓你在上面的想法？&rdo;
沈自遠怔住了。
&ldo;爸？爸爸？&rdo;李肖然叫了幾聲。
沈自遠嘴角挑起了一抹略微苦澀的紋路，&ldo;嗯，他有過。&rdo;
&ldo;為什麼？&rdo;
&ldo;那你呢？&rdo;沈自遠反問道：&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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