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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初見到你不就是在風月場合嗎?”
“那是淄衣的曲音很像我母妃,母妃病後就無力彈琴了。”
我想起他書齋那幾冊琴譜,莫非是慕皇妃的手筆?於是說道:“我的琴藝雖不如淄衣姐姐,待回宮我也可日日彈與你聽,可好?”
他目光柔和的看著我,一臉神采飛揚。“好”
這日我們在獨鶴樓吃的晚膳,在同樣的地方,身邊是同樣的人,卻彷彿過去了很久很久,那時我們又怎麼想到事隔月餘,我們還能坐在一起倚欄遠眺。看著滾滾的渾水河,思緒飄到很遠很遠。
回宮後,洗手焚香,我在月下彈起那日看過的樂曲,嗣略為驚訝,又漸漸換上一個複雜的表情,好像憶起兒時的點滴,沉醉在溫暖的記憶中。
可是次日卻發生了讓拓拔嗣傷痛欲絕的大事,慕皇妃在睡夢中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油盡燈枯了。拓拔嗣趕到她榻前的時候,慕皇妃緊緊的拉著嗣的手說不出話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嗣沒有哭,只是緊緊拉著母親的手放到臉上,緊緊握著。把其他內侍全部趕出殿外,獨留下我。嗣在榻前跪了一整夜。我走近他,也跪在地上從身後抱住他。他的身體冰涼,微微顫抖著。
我聞到慕皇妃身上的血腥之氣似乎有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有哪裡不對。我站起來,靠近皇妃的屍身,果然是有香氣,雖然我的內力喪失,但是嗅覺還是極靈敏的。嗣察覺到我的異樣,抬頭看著我,悲傷盡現眼瞳中。
我小聲的說:“皇妃的血液似乎不對,我檢查一下,可好?”
嗣驚詫的點了點頭。我走上前,輕輕開啟王妃的嘴。舌尖尚餘少量凝聚的血液。我用銀針颳了一些出來,在鼻尖嗅了嗅,臉色大變,這果然是曼陀鈴花粉的香氣。這花粉香氣很容易被人以為是殿內薰香混繞,而我又剛好曾種植過這曼陀鈴花。是以能識別這個香味。曼陀鈴花荊與花瓣、果實均是劇毒無比,中毒者立時死亡。但是花粉卻是一種慢性的毒藥,服食會使人慢慢降低免疫力,經過數年才會吐血身亡,很難被察覺。
我看著拓拔嗣,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出這個事實。
嗣的目光炯炯,臉色冰寒。看著我說:“我母妃的血有什麼問題?如實告訴我。”
我心痛的把曼陀鈴花粉的發現告訴他,慕皇妃是因常年服食毒藥才會身體衰弱,最終吐血而亡。只見他眼光一凌,滿臉殺意畢現。手用力的揮過茶几,只見殘木迸裂。
拓拔嗣讓我不要聲張此事,他必要查個水落石出。為母妃報仇。
於是宣了內侍進來為慕皇妃淨體更衣。
太子生母慕皇妃駕薨,京城舉殤三日。皇上拓跋珪從郊外行宮回京主持慕皇妃入陵祭祀。我遠遠的看著這一代帝王,威武凌人,早年的征戰生涯練就一身武人的體格。臉上未見哀慟,拓拔嗣的眉眼與皇上極相似,都是劍眉入鬢,目光犀利。只是拓拔嗣臉形似母親,鼻樑卻比父母的更為高挺。
三日過後,太子忽然率領三百禁軍包圍了歸虛殿。殿門關閉了三日三夜。聽宮人說,那歸虛殿隔數百尺都可聞淒厲哀號之聲。每日均數具屍體抬出殿外,慘不忍睹。我聽得心也揪得緊緊的,因為我一句話,歸虛殿變成了血腥煉獄。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勸拓拔嗣停手。
思來想去,我決定前往歸虛殿。這夜,我來到殿門,只看禁軍把殿外圍得水洩不通。我謊稱有緊急密報須親手呈給太子。那十八禁尉是認得我的,便放了我進去。
殿裡四處圍繞著血腥之氣以及人在受刑時的慘厲呼號聲。我走在漫無一人漆黑的長廊上,禁尉告訴我太子在皇妃的寢宮素芳閣,我徑直朝素芳閣走去。這歸虛殿我只來過兩次,走了半晌總算看到素芳閣,卻看到一行人也朝素芳閣走去,我隱在柱後,伸頭探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