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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孃親是否還在難過心碎。也許野老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們的吧。
那夜隨風飄來的那一句話,不正是說明至少有一人已知曉了野老的計劃?
這人會是誰呢?
如果是與自己有關之人,是爹爹?哥哥?姬二叔?
不論是誰,只希望偷偷把真相告訴爹爹孃親便好了。
孩兒一切都好,正在這嶄新的世界中摸索前行。
可,究竟要行至何處?
諸葛稷雖然一副逍遙自在沒心沒肺的樣子,可行事分明帶有明確的目的性,席間關於以身許國的言論也不像有假。
但這所謂的“國”,秦溪並沒有任何歸屬感。若要秦溪去捨身報國,只怕是不大願意的。
大晉王朝麼?
流民遍野,人飢相食,只靠所謂士族和家境顯赫之人粉飾出來的安寧繁榮,算是真的安寧嗎?
不論是那黃縣令的言語,還是劉奶奶無意中的說辭,隱隱表明諸葛稷定然是要離開這裡的。他的下一站又會去哪裡呢?
還有沒有必要跟下去?
畢竟已經叨擾了這麼久,幾近奢侈的吃穿用度,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應該享受的。
不如明日就道別,自己找個小村打鐵為生去吧。
秦溪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幾乎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人已經靜立看了他許久。一陣夜風吹拂,湖面漣漪點點,岸邊樹葉莎莎,身後這人也有一兩絲銀髮隨風輕舞,她猶豫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
“谷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