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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內部情緒
&ldo;老孫這傢伙不是東西！華貿東南公司沒辦交接前，天天跟在程董屁股後面，畢恭畢敬的樣子；現在剛交給他沒兩天，就翻臉不認人。&rdo;曹志雄氣憤地說。
志雄這一下說到了大家的傷心處，姚麗接道：&ldo;早知道老孫是這種人，華貿東南公司乾脆破產算了，何必下放給他接呢。&rdo;
錢文韜說：&ldo;現在再說這些沒用了。前一陣上級公司對華貿東南公司下放的事盯得緊，無非害怕背上這個包袱，拖累到整個中國貿易集團的業績，不好向中央企業工委交待。現在這個局面，還要爭取上級公司的支援。&rdo;
我說：&ldo;老孫這個人，過去我認識，怪我看走了眼。但是華貿東南公司這麼大一個破攤子，走破產的路子，5個億的貸款要申請呆壞帳核銷指標。中國貿易集團由國家貿易部150家下屬企業組成，這次上交中央企業工委管理，要求將其中90多家經營虧損的破產或下放，總共才給了20億呆壞帳核銷指標，杯水車薪。集團領導要求我們克服困難，把破產指標讓給其他更困難的企業。考慮到集團領導在我們改革最困難的時候，所給予我們的支援和為我們承擔的政治風險，何況華貿東南公司的職工已經全部分流完畢，最大的難題已經解決，我們要為領導分憂，多做點工作也是應當的。我這麼年輕，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是領導提拔、器重的結果，應該知恩圖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給上面的領導添麻煩。&rdo;
&ldo;這個我們能理解。孫明海到底有什麼背景，能搞到記者寫內參，並讓馬書記批示呢？&rdo;文韜轉移了這個話題。
我說：&ldo;孫明海我是透過朋友介紹認識的，這次他利用內參舉報我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他原是臨江市委政研室主任，1991年捲入市委一位主管領導的違紀案，不知是免職還是主動辭職，一年後到市社科院下屬的臨江信達投資公司任總經理，其妻子是臨江市國資委副主任。孫明海夫妻在臨江市官場這麼多年，認識一些人並不奇怪。十多年前，馬書記的職務可能還不如孫明海高，很可能是孫明海的部下。比關係，我們肯定比不過；但只要我們自己沒問題，別人要製造冤案陷害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害人的能力沒有，防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rdo;
&ldo;就是馬書記批了，司法機關最後還是要靠證據說話。我看不必太擔心。&rdo;曹志雄附和道。
我和其他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ldo;是不是直接找孫明海交換一下意見？&rdo;我想起劉舒寧告訴我這個訊息時的建議。
&ldo;有必要嗎？&rdo;姚麗說。&ldo;昨天老孫那邊剛任命的華貿東南公司的財務處長來找我，辦理一些財務資料的交接手續，跟我抱怨說，我們把華貿東南公司掏空了，他們上當受騙了。我說，誰讓你們願意上當受騙的。當時他氣得要命。&rdo;
我不悅地說：&ldo;這就是你不對了。他們已經意見很大，幹什麼還要故意刺激人家呢。&rdo;
姚麗低頭不再說話。我後悔剛才口氣有點嚴厲和不滿。
錢文韜接過話去，說：&ldo;這不能怪姚總。我也看不慣他們忘恩負義、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東南公司雖然資不抵債，但欠的主要是銀行的錢，職工又全部分流完了，何況國有企業想破產也不行，10個多億資產的大公司，隨便吃多少年都不愁。我想想也有氣。事情已經這樣，由程董直接找他們談不一定合適，張傑剛才的提議有道理，要不曹總您先出面摸摸情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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