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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的輪廓在黑暗裡漸漸明朗起來,蘇澤夏抬頭望著了一眼樓頂,兀黑的窗戶像一個個空洞眼睛,發出譏諷的笑聲,真是諷刺,這裡生活的二十年的地方,竟然成為了最為恐怖之地,從開始到現在,這裡似乎從來都沒有真實過,他拿出鑰匙,沉穩地開啟大門,厚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小夏,我們又見面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剛一進門,就見張子濯站在大院裡,笑臉吟吟地說道。青衣茯神一臉恭順,佇立在他身後。
一行人都露出莫名的神情,蘇澤夏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子濯,難道會是他?
蒼朮冷笑一聲,道:“想狐假虎威也悠著點兒。”
“嘖嘖。”張子濯攤攤手,眉眼一瞥,真個萬種風情,“我只是受人所僱,哪裡敢狐假虎威,僱主在主屋等著吶。”
魔獸碧瞳瞬間爆發出憤怒的幽光,赤芍弓起身子,低低咆哮了一聲,冷聲說道:”真是哪裡有銅臭,哪裡就有圍著銅臭味兒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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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濯毫不在意話裡的諷刺和厭惡,反而揚起笑顏,唇角掛著譏諷的笑意,說道:“不勞你操心,還是把精力放在裡面的人身上吧,到時候哭起來可別怪我啊,呵呵。”
蘇澤夏的眼神冷冷劃過張子濯的臉,清俊的面孔越發蒼白起來,問道:“我爸爸呢?”
張子濯歪頭,細細打量著蘇澤夏,調笑道:“我不認為那個男人會傻到把人質放在這裡。”
說著青蔥手指往主屋點了點,幸災樂禍地彎起眼角,道:“你親愛的媽媽倒是在裡面。”
蘇澤夏恨恨地眯了眯眼,轉身對蒼朮和肖姐說道:“我們進去了!”
“小心!”肖鳳薇擔憂地看著蘇澤夏。
蘇澤夏點點頭,又看向蒼朮,蒼朮微微頜首。
深深籲出一口氣,蘇澤夏轉身走向主屋,細碎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蛛絲一般,如同一隻被束縛的蠶繭。
門是虛掩著的,蘇澤夏推開門的一瞬間,客廳的燈亮了,卻一個人也沒有,餐桌從餐廳被挪到了客廳中間,上面擺著許多精美的菜餚。蘇澤夏的視線一一從那些傢俱上掃過,熟悉,卻散發出虛假森冷的氣息。
蘇澤夏步入客廳中央,謹慎地四處打量著,站了片刻,高聲喊道:“怎麼?請我們來,自己卻不敢出面麼?”
聲音迴盪在靜謐的客廳裡,顯得異常空曠,像是置身於高穹的殿堂,這時,身後的大門,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悄聲無息地關上,將客廳隔絕於外。
通往二樓的樓梯間傳來穩重的腳步聲,李沐風暗暗捏起一個手訣,緊緊盯住樓梯口。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蘇澤夏終於看清楚這個緩步走向客廳中央的男人,以及,緊跟在其身後的茅戴青。
令人吃驚的是,男人並沒有任何不尋常的氣息,更像是一個人普通人,三十上下,一身休閒裝扮,長相俊朗,只是太過端正,倒不是說長的端正,而是指他的存在感本身,整個表情,眉眼裡,木偶一樣,散發出蒼白又呆板的氣息。
他看到蘇澤夏的第一眼,就笑了,像是定格的照片,說不出的怪異,他發出沙啞機械的聲音,說道:“真是麻煩啊,本來很快就會好的!請坐,二位還沒有吃晚飯吧。”
李沐風冷聲說道:“有話就直說,用不著惺惺作態。”
男人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又對身後的茅戴青說:“你也坐。”
茅戴青的頭髮高高挽起,戴著一根古樸的髮簪,她面無表情,依言坐下,眼神執拗拗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