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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友思知情解意,當即表示:端午他們這做兄長的只一個溫毓欣便要仔細保護,表妹便交託妹夫全權照料云云。
當下賓主盡歡。
柳明月並不知曉這些事,待得眾人在金明池西邊會面,打個招呼便各奔東西。眾位師兄皆護著姐妹,沒有姐妹的也跟著有姐妹的同行,便是溫毓欣也跟著兩位兄長往人群裡擠,一眨眼,她身邊便只剩了薛寒雲一人。
就跟約好了似的,端的詭異。
薛寒雲卻牽起她的小手,神色自然,道:&ldo;金明池邊人多,小心走散了,我牽著你走罷。&rdo;若是連生在此,恐一早瞧破,分明自家少爺四肢僵硬木訥,全身戒備,一副隨時準備被拒絕接受打擊的模樣。
可惜柳明月此刻小臉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更不敢直視薛寒雲那雙深邃而專注的眸子,只悄悄將小手放進了他的大掌裡。
本朝民風也算得開放,已經訂過親的男女及年輕夫妻牽著手上街的不是沒有,但偏是這個人,自小等於一同長大,她視作兄長的人,忽然間被他牽著手一同走在繁華人群中……那種驚惶甜蜜又羞怯的感覺,就跟啃了個蜜漬青梅似的,甜裡透著酸,酸裡還有著難以忽略的甜,滋味難言。
薛寒雲只覺手裡握進一個細軟嫩滑的手,心頭一盪,不由浮上個念頭:無怪書上都說女子膚如凝脂,連手也呼作柔荑,如今握著她的手,才知此言不虛。便更用力握住,生怕一會人群裡被擠散了。又見她乖乖任由自己牽著,那張寡淡的臉上不由浮上個柔如春風的笑容來,一時引的旁邊前來遊玩的年輕少女少婦們臉紅不已,他卻渾然未覺,只管拉著她往金邊池邊走。
今日他將丫環小廝一概被他遣走,二人更像這京師裡尋常百姓家的一雙小兒女相約出門,既生怕熟人看見,又恨不得被熟人瞧見。
柳明月目光飄忽,只往四下去瞧,卻不肯瞧薛寒雲一眼,但他分明瞧見她一張臉兒通紅,白玉一般的耳朵都已紅透,顯然窘迫已極,薛寒雲面上笑意不由更盛,握著她的手恨不得不再鬆開。
走不多時,便到了人群擁擠之處,再往前便是金明池邊。薛寒雲學過武,護著她只管往人群裡擠,五月天熱,兩人都已換了單衣,她被薛寒雲摟在懷裡,全身僵硬,都快要冒出汗來。只覺背後那具火熱的胸膛似炭爐一般,灼的她後背直冒汗。
薛寒雲溫香軟玉在懷,只有比她更熱的道理。四面的人潮像洪水一般擠了過來,而薛寒雲的懷裡便是唯一安全的孤島‐‐許多年以後,柳明月回憶起這一刻,心裡猶帶甜意。
這個人這一生大約不會再像疼愛她,護著她一般護著別的女子了!這就夠了!
他的懷裡只有她一個,便好!
金明池裡無論是戲水競標還是畫船歌舞,抑或盪人心魄的水鞦韆,她都全然不曾瞧在眼裡,初時還有幾分羞意,不敢去瞧他,後來趁著周圍震耳的歡呼聲,她偷偷抬頭去瞧他,這一瞧之下卻大怔。
薛寒雲哪裡是在瞧著金明池裡的水鞦韆啊?他分明在凝目注視著她,眸子一眨不眨,目中柔波幾乎要將人溺斃……
柳明月頓時羞的低下了頭,又猛然抬頭:這個人,還在直勾勾的瞧著她!
她又羞又氣,悄悄伸出小手來,在他肋下細肉處擰住,得意的揚頭去瞧他:教你目灼灼似賊子般瞧人?!
薛寒雲似毫無所覺一般,只無聲瞧著她,周圍的歡呼聲彷彿在極遠處響起,半點不能將他從這樣美夢裡驚醒。在千萬人的擁擠歡呼聲裡,他的目光只牢牢鎖住面前這張小臉,那櫻紅的唇,黑亮的眼,挺翹的鼻,還有臉上那明明羞怯卻強逞著不肯示弱的小模樣兒……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