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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還有餘步尚存時,他們大概絕不會去涉足險境吧。
一城人是完全不夠的,從男人,老人,小孩,然後是女人,一次次默許,一次次選著更低的底線,恐懼蔓延著這個城市。
從第一次吃的不適,到後來的習以為常,殘忍的習慣隨著時間慢慢融入二人體內,每天晚上,二人都會在夢中驚醒,無論前夜做任何美好的夢境,後半夜都會是屍山血海。
揮舞著糜爛的手臂,拖著被啃咬了一半的身軀,“劉長青,我好吃嗎?”
“別客氣!!多吃些!”
稀鬆平常的語氣沒有一絲怨恨,與憤怒,只是在不斷復讀罷了。
劉長青再一次站在原地,他動不了分毫,心中的本能在不斷敲打腦海,想要從中解放起來。
但毫無意義。
恐懼隨著腳尖,慢慢爬上大腿,背脊,後頸,然後是整個腦袋。
然後,他醒了,再一次的。
劉長青冒著冷汗,或許是熱汗吧,他有些分不清了,整個人努力回味著剛才的夢境,但它就像泥鰍一樣滑走了。
好似每天將犯人定點定時叫起來一樣,劉長青經受先前的打擊,以及多日來夜半的驚醒,已經讓他有些精神恍惚了。他好像突然之間忘了很多東西,
不久,趙生也從夢中驚醒,他也一樣。
二人於是相約去到外面散心,外面是皎潔的月光?還是白霧霧一片?劉長青記不清了,但似乎趙生很不安,為什麼不安?劉長青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努力思考了很久,腦中白茫茫一片。
“回去睡覺吧,趙生兄弟!”劉長青感到困了,他隨口說了一句,夜裡靜悄悄地,或者說整個營地都很安靜吧。
趙生沒有回頭,劉長青似乎等了很久,殘存的印象裡趙生似乎一直沒有進來,而他自己也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劉長青不知道今天,昨天,或是明天,大概他也不再在乎了,他似乎很想明白理解一些事,但終究沒有結果。日子糊塗一點過吧,總該如此的。
趙生近日以來常常出去,也許是每天都出去,每天來得時候手上就會有一碗肉湯,劉長青看著碗中漂浮著的肉沫,黃黃的,入口腥甜。
有時他也會想起什麼,但不久後卻是記不住了。
他在本能地逃避。
是幾天?還是幾月?劉長青不知道,趙生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帶回來的肉湯越來越少,漸漸地,連劉長青也感到營地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肉湯終究是沒有了,趙生這次也許久沒有出去,二人呆在營帳裡,飢餓包裹著二人。
劉長青似乎漸漸明白要發生什麼了,周圍的寂靜好似在回答他一般。
忽然,人群又漸漸騷亂起來,劉趙二人連忙跑出營帳,卻見手持刀劍的人,都望向天空。
天空?
高天之上,二位年輕人相持著,二人懸浮在天空中,僅此而已。
大概是餓糊塗了?劉長青不知道,大白天看見如此景象也是非常驚奇了,他看向四周,越來越多的人仰望天空,不是幻覺?
翹舌,饒舌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似乎是其中一個人發出來的,沒有人聽得懂。
天空中,
“風老弟,這五十萬人藥換你理一理大江風水如何?”一人開口道。
“可!”另一人話不多,語氣是許久未曾出口的陌生與遲鈍。他並不明白為什麼這江老怪要他等上那麼幾天,但對於修者永恆的壽命而言,這並不成問題。
這位姓風的人出手了,或許吧,劉長青也不知道是誰出來手。
他只看到其中一人手臂似乎擺動了一下,是風吹的嗎?
時間似乎停滯了片刻,陡然間,劉長青周圍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