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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韻睡的很死,她不會夜觀星象,也算不出今晚要刮東北風,在西廂已然陷入一片火海的時候,齊韻毫不知情。馮鈺指揮救火忙得暈頭轉向,待到千戶羅成說了一聲,人犯還在西廂房時,馮鈺一個激靈,大呼不好!抄起水桶往自己頭上一淋,便往西廂衝去。
待馮鈺尋到齊韻所在廂房,破門而入時,齊韻剛被熱醒。她茫然的坐在床上,沒想明白自己房間怎麼也點著了。馮鈺來不及說話,端起春凳旁昨夜沒倒的水,潑到齊韻蓋著的被子上,三下五除二用這濕被子把齊韻裹成了個蠶蛹,扛起齊韻就衝出房門。
夜深露重,又值隆冬。齊韻身穿系襟小紗衣,下身是輕薄的紗褲,被子也是濕的,冷風一吹,變成了冰坨被拋在一旁,赤著足……
梁禛趕到時,一眼便看見了在寒風中抖成了篩子的齊韻。梁禛衝到齊韻身邊,拉住她的手腕,就要細細檢視。但見她雙臂抱胸,縮在牆根,小臉已然被凍得發青,上下牙齒打磕的聲音老遠就聽見了。身上的紗衣帶子在混亂中已被扯斷,露出脖頸大片凝脂般的肌膚和妃色鑲邊繡荷花肚兜的一角。頸脖上鮮紅色的玉佩吊繩勾勒在她如玉的肌膚上,透出妖冶如火的誘惑……
梁禛大驚,解下自己的大氅就把齊韻裹了起來,也不知她這副樣子呆這裡多久了……
齊韻已然被凍的五感遲鈍,她渾然不知自己已春光大洩了。只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渾身沒有一處不冷的刺痛,她很想爬去火場烤烤,但是腳走不動,手也沒知覺。她只知道,馮鈺把她扔在這陰涼避光的地方就跑去救火了,自己只能待在這裡看著熊熊火源發抖……
看著自己&ldo;熟悉&rdo;的女子這般狼狽的模樣,梁禛竟然生出一種疼惜的錯覺,心底柔軟一片,他在心裡把馮鈺翻來覆去的罵了幾遍後,突然想起應該帶齊韻去客棧取暖。於是梁禛看也不看奮力在火場救火的戰友,依舊打橫抱起齊韻準備上馬。上馬前他迅速上下掃了一眼齊韻,確認並無不妥後,瞟了一眼十尺開外的部下,見無人注意這邊陰暗的角落,便翻身上馬。
馬背上的梁禛心緒萬千,今日多虧馮鈺英勇,如若不然,現在的自己就該正在替齊韻收屍。火起的時間和地點都很詭異,耳房是關押疑犯的地方,今日,本就是要將齊韻關入耳房的,要不是自己因缺乏駕貼拿人,有點心虛,臨時換了關押地點,馮鈺就算再英勇也是救不出齊韻的。且耳房幾十年如一日,都沒起過火,今夜耳房無人,偏還起火了。更巧的是,縱火賊似乎算準了錦衣衛沒人手,挑選這大家都忙的時候下手。難道有人要齊韻的命?
在這河間全城都在大搜捕的時候還能有如此悍匪,簡直令人嘖嘖稱奇!莫非自己以往的思路果真有誤?梁禛第一次認真的反思自己是否在此次公幹中帶了個人偏見去看待問題。
梁禛不知,此時引他懷裡憂思不斷的女子,並沒有梁禛想像的劫後餘生的惶恐不安。裹著梁禛的大氅,背靠梁禛火熱的胸膛,齊韻的身體終於有了點知覺。於是她開始回味自己算計梁禛的計劃是否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得儘量避免出現今晚的狀況啊,再這麼折騰,會不會把自己折騰壞了……
不過經歷今晚這樣的危險也不能說沒有益處,自己差點殞命,梁禛一定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哪有歹人放火把自己也一併弄死的,也算是解了後顧之憂。根據自己之前的打算,放火投毒等自殺工作需要進行好幾場,才有可能逼出梁禛的路引。照今天的情形看,所需要的自殺行徑估計可以縮減好幾場……
梁禛將齊韻帶到自己所在的客棧,客棧老闆低著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