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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畫面,那個時候的他為了躲避四弟的白色豹子的追捕,滿身是傷的爬到了樹上。
對上樹下那個嬌嫩的小姑娘的時候,他忽然摔了下去,對上那雙烏黑純粹的眸子,他不能直視這種乾淨簡單,心裡產生一種排斥感,帶著傷痕只想遠遠走開。
可是她攔住了他,吹著胳膊上的傷口,那種感覺,居然跟記憶中孃親給他梳髮的感覺重合了,恍然中,心頭一跳。
“你在想些什麼?”
俞鶴臨的一句話把他從思慮中拉了出來,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一段往事。”
無為大師忽然把茶杯放在了桌上,“我這一身看中的弟子只有兩個,一個是當年的蘇子言,一個是你,只可惜啊……蘇子言最終還是死於非命,即使到了圓寂之時,我也不能忘懷啊。”深深感嘆一聲。
嘆氣蘇子言此人時,俞鶴臨眼底一亮,“大師說的蘇子言,是否是當年被稱為第一國手的蘇子言,據說他曾經用一局棋打敗了前來挑釁的鄰國。”
無為大師點點頭,“的確是他,不過自從他去了大漠以後,沒了訊息,後來又傳出他落崖而死,他傳奇的一生就結束了。”
一語作罷,幾人喟嘆不已。
***
安悅抿了抿唇,心裡有些猶豫,攔住了在白雲寺前掃地的小僧,“請問一下,俞鶴臨先生在寺裡嗎?”
小僧疑惑的想了想,頓時咧嘴一笑,“你說俞先生啊,他每個月這個時候就會跟無為大師談論佛理啊,當然在,不過施主是先生的什麼人?我好通報一聲。”
安悅暗自想了想,緩緩開口道,“我是俞先生的學生。”
“好,那我這就去通報。”
望著小僧趕著小跑進去,安悅這才鬆了一口氣,抬眼望著高大宏偉的寺廟,閉上眼,心裡虔誠的默唸,小女子在佛廟前說了此等誑語,實屬無奈,還請菩薩能夠原諒信女。
“施主,跟著我一起進去吧。”
安悅點點頭,輕輕抬起裙角,踏過高高的門檻,走過穿廊,可以聞見燃香的味道,讓人心情頓時平靜下來,似乎塵世的一切都已遠去,只剩下虔誠的唸佛聲。
“到了。”小僧推開了門。
安悅不卑不亢的走近了門,望見屋裡的三人,身子微微伏下,望向白鬍子的無為大師,“無為大師。”
再轉向俞鶴臨,“俞先生。”視線慢慢一轉,在對上那面如冠玉、俊朗無雙的面孔時,心底微微一怔,可還是面不改色道:“這位公子是……”
程涉慢慢打量著她,眼底倏地有絲波動,有瞬間消散,“程涉。”緩緩道。
“程涉公子。”恭敬道,頓時明白此人便是那世人口中第一公子程涉。
俞鶴臨帶著一抹笑,疑惑道:“何時我曾多了你這個學生,我怎不知?”
安悅轉過身,臉上的笑絲毫不減,“學生自小讀著先生的作品,曾記得先生初期的那種肆意的詩文,鮮衣怒馬年少時,一日看盡長安色,再到中期的理想受挫的不滿,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以及到後來的,對神明的詢問,似乎到了一個懷疑人生的階段。”
俞鶴臨聽到這裡,內心一怔,眼前這個年紀尚幼的女子居然對他的詩有如此深刻的理解,那種內心的共鳴感差點讓他不淡定的表現出來,是啊,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懂他,臉上帶著一抹欣賞的笑,“這麼說,你還不是洛林書院的學生?”
安悅淡淡一笑,“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現在先生不能成為學生教導老師,是學生的遺憾也是先生的遺憾。”
聽她她這番自信的言論,俞鶴臨哈哈一笑,頓時對安悅更加產生了好感,“好好,坐下吧。”
安悅慌張的內心總算安定下來,在她手垂下輕輕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