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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二人是帶著琴與琵琶來的, 一進來,便耐不住養了小半月的憋屈。
&ldo;殿下萬事繁忙,這才想起我們來了?&rdo;
&ldo;琴曲兒日日都練著, 便就等著殿下回來聽聽。&rdo;
他沒答話,叫了一壺熱酒來暖身。只兩個琴姬的樂律是極好的,江南味道,該是得過不錯的樂師指點。只是聽了小會兒,眼前便又是方在玉檀宮中坐下的情形。
女子說話的時候, 眸子裡發著光,自己卻好似不知道。那芋子糕好吃,她便吃得嘴角都掛著。他也沒提。只等她自己拿帕子擦了嘴, 方才罷了。
只這會兒, 霍廣從外頭進來, 與他一拜。&ldo;少主, 人回來了。&rdo;
&ldo;也沒個頭尾,什麼人?&rdo;
端在嘴邊的茶盞忽也頓了頓,到底是自己先反應過來了,是什麼人。只霍廣便先答話道。
&ldo;長公主啊,這幾日少主沒怎麼見著那位。&rdo;
&ldo;……&rdo;
凌霆川看看身後的二人,忽的皺了皺眉。方吩咐霍廣,&ldo;送回去藥廬的好。&rdo;
碧兒不樂意,&ldo;才沒一會兒呢,殿下怎就急著趕我們回了?&rdo;
玉兒隨著姐姐道,&ldo;就是呀,叫我們多陪陪…&rdo;
話還未落,便見那人一雙冰冷的目光幽幽飄來,玉兒打了個寒顫,後頭殿下二字忽都堵在嗓子眼兒裡,說不出口了。
碧兒見妹妹被嚇著,只拉了拉人,方好起身與人福了禮。&ldo;殿下不樂意,我們走便好了。&rdo;
霍廣只將二人送了出去,回來寢殿方問起,&ldo;可要喚公主過來?&rdo;
&ldo;不必了。&rdo;
聽人話裡冰冰冷冷的,霍廣一時壓不住,&ldo;怎就不必了?少主今夜寒病再發如何是好?&rdo;
凌霆川看了看藥廬的方位,&ldo;養了有些時日了,取兩碗血,也虧待不了她們的身子。公主身上的傷方好…&rdo;
說到這裡,他也不說了。這話聽起來,自己都覺著變扭。
霍廣誒了一聲,只出去辦了。臨出來屋門前,望了望那邊客房的方向,燈火都熄了,好似也不打算過來。
霍廣嘆息一聲,回都回了,怎就不見呢?
藥廬裡取了血回來,伺候著主子飲下,便也見人傳了水來洗漱。沒多少時候,寢殿的燈火也熄了。
天邊才露了魚肚白,輕音便去打了水。玉昀早早起了身,便是要回宮裡去。後宮如今全權是宋氏掌事,成堯一人在裡頭,她畢竟是不放心的。
昨夜裡,也未曾聽得寢殿中有什麼動靜。想來,那人若要發病,許也有些法子的。她見過兩回,自也知道他是挨過去了。
還是四更天,她用過些茶水漱口,便換好了衣衫出了門。
臨行來王府門前,便正撞見了凌霆川。那人一身玄金袍子,正由得霍廣引路,也往外去。
&ldo;公主回來,這麼快又要走了?&rdo;他冷冷笑著,到底將她打量了一番。
玉昀也沒什麼客氣的話好說,只道,&ldo;皇叔昨夜看來是大好的。碧兒玉兒伺候得可還好麼?&rdo;
&ldo;公主話裡酸得很。&rdo;
&ldo;……&rdo;玉昀只定了定心,&ldo;姑娘們伺候得好了,我自也心安一些,又哪裡來的酸味兒。您怕是聽錯了。&rdo;
&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