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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時飛還在想著他的債務,軟香樓裡的謝秋娘還在等著他的到來,全然不知道她已經被賣了。
門一開啟,她連忙抬頭,卻不是她想見的人,而是一個打扮得十分華麗的婦人。只見她親親熱熱的上前扶起謝秋娘,“我的乖女兒啊,你坐在這做什麼,雖說這六月的天還熱著呢,但是咱們女兒家的身子,要嬌貴點,來,快坐到這來,讓媽媽好好瞧瞧。”
謝秋娘聽了她這話,心中一陣慌亂,想要掙脫她的手,可是這媽媽的力氣極大,謝秋娘根本無法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反而被硬生生地拉到了房間的桌椅旁坐下。
藉著燭火微弱的光亮,軟香樓的媽媽開始仔細端詳起謝秋娘,她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經過一番審視後,媽媽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貪婪。“確實是個不錯的長相,”媽媽喃喃自語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然而,媽媽的眼神隨即變得嚴肅起來,她緊盯著謝秋娘,心裡頭也思忖著,這小娘子說是上過女學的,也不知道有什麼才學。在軟香樓裡,只有相貌出眾可遠遠不夠,如果沒有其他本領,那就只能淪為純粹的賣身女子,這樣可就沒什麼價值了。
如果既有才華又有美貌,但卻不懂得如何利用,那麼最多也只能成為一名普通的紅倌人。雖然比單純賣身的女子更有價值一些,但終究還是做皮肉生意,難以持久。而最有價值的當屬那清倌人,不僅有才華、容貌出眾,而且還懂得如何迎合客人,善於周旋,再透過抬高身價來吸引顧客,這樣才能真正賺到大錢。
媽媽作為青樓的老闆娘,多年來一直掌控著這裡的一切,她深知男人的心理。對於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來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就越渴望擁有;越是遙不可及的目標,他們就越願意為之付出代價。因此,只有像清倌人那樣保持神秘和高貴,才能勾起男人們的慾望,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掏出錢財。
一個聲名鵲起的清倌人,和一個默默無聞的清倌人,那梳攏銀子也是不一樣的。這青樓想要長虹,不僅要姑娘好,還要姑娘多,媽媽也知道那於老三的手段下作,但是他能源源不斷的給自己弄來姑娘啊。
謝秋娘被媽媽打量的眼神嚇到,但還是鼓起勇氣邊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邊說道:“這位媽媽,請你放開我。我,我是在這等宋郎拿錢來的,並非是你的什麼女兒。”
“什麼宋郎,拿什麼錢來,進了我這軟香樓,可就沒那麼容易出去了。”媽媽才不管什麼郎呢,她只關心銀子。畢竟她可是付了真金白銀,自然得先來看看貨了。
“什麼軟香樓,你們,你們這是什麼地方?我可不是這裡的人!我和宋郎只是路過而已。等宋郎回去客舍取了包袱裡的錢,賠償了那位大爺的玉墜子,我們就要離開了。”謝秋娘一聽媽媽的話,覺得不太對勁,連忙急切地解釋道。雖說她還是個未婚的小娘子,但剛剛一路走來,也明白這個地方並不是做正經生意的地方。
“什麼宋郎,什麼玉墜子的,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是我花了三百兩銀子買回來的姑娘。”媽媽心裡清楚,從於老三那裡買來的姑娘,大多都是被他騙來的。但她並不在乎這些,反正她要是不買,這條街上還有很多人願意出高價買。如今已經到手了,自然要好好調教一番,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什麼?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不是,我是良籍,你們怎麼可以隨便買賣呢,這是犯法的,我可以到官府去告你們的。”媽媽的一番話,唬得謝秋娘一下子站了起來,桌上的茶具因為她的激動被推得搖晃了幾下。
謝秋娘說完話,就要往門外走,媽媽老神在在的坐著,似乎並不怕她跑出去。謝秋娘一開啟門,門口兩個男子就擋在了那,謝秋娘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那兩個人又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