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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三過家門而不入,志敏這樣做,正是他繼承大聖人的大志,移孝作忠,怎能說他不對?若果他先回家走一趟。卻教奸黨獲息先逃,豈不誤了國家大事?”駱中明雖找不出上好的道理來駁,卻因他屢次觸自己的黴頭,有點不悅道:“那麼孝為八德之首,又該怎樣說?”孟開先呵呵大笑道:“好!我們就抬這個槓子!”當真找出“忠”字在“孝”字前面的現成句子來反駁。駱中明也不甘示弱,立刻找“孝”字在前的句子反擊回去。明因師太不由得好笑道:“你這兩位施主要辯忠孝兩字誰輕誰重,只怕辯到志敏回來了,那時也用不著辯了!”各人聽她這樣一說,都各自好笑。雲中龍秦平笑道:“這皇帝老子兀也古怪,我們早就將曹賊與江湖醜類勾結的證物,費了不少工夫交給錦衣衙都指揮逯果轉呈給他,偏是他不肯相信,端午那天也沒有甚麼亂子,氣得綠鬢老前輩立即帶了葉姑娘走了,來自各方的熱心好漢也各自散去。我們當初還認為忠字講不得,憑你再忠,人家不認為你忠,還是無法,那知這回志敏不知帶些什麼玩意給他,他居然肯信,搞出若大一個風波,這道理從何說起,難道忠字也要分出等級來不會?”一線天文亮笑道:“秦兄說的又痴了。須知上回我們拿去的證物,不過是奸黨裡的暗語,那些暗語可以作種種解釋,朝裡那些自命為忠君的大臣,認為我們牽強附會,那又肯信?不過,那次告發也有個好處,敢情有人走漏訊息,使奸黨不敢在端午那天發動,我們也省去一場殺劫。至於於小友,他破了魔教中心總壇,得到的各種證據,當然是奸黨首要甚至曹吉祥的親筆函件,再面呈皇上,揭露詳情,那還不能取信?”鮑逸志點頭諮嗟道:“老哥此說甚為有理,於小俠替朝廷立下這大功勞,也該回來看看才是,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他一語未畢,文亮已經搖頭道:“鮑兄沒有和於小俠見過面,不知道他的性情,因他是小孫信兒的業師,所以我對他和王女俠倒是十分清楚。像他兩人這樣遊戲環宇的人,難道還貪圖皇傢什麼富貴,討個什麼封爵不成?……”蟬兒已是提心吊膽,生怕志敏盡在外漂泊、遊蕩。使她空掛一個“妻”字的銜頭,這時聽到文亮這樣一說,不由脫口叫一聲:“師伯!你說他為甚不回來?”文亮聽得一怔,旋而明白這位師侄的心意,笑笑道:“敢情皇上要賜宴,賜玉馬金鞍,鼓吹送他,說不定還有個什麼公主,要招他做附馬哩!”他末後一句本來是玩笑的活,但玉鸞卻不經思索,立即眼珠一亮,笑道:“皇帝是不是有個公主?”她這天真的一問,可把在座各人都聽得一陣大笑。龍嘯雲就坐在玉鸞身旁,見自己的女兒問得惹人發笑,臉皮微微一紅,輕斥道“什麼都愛問,問這個做甚?”這一場盛筵就在此一句,彼一句之中喝到三更鼓響,除了班輩很小的幾個與及明因師太、秦浣霞、盛逸芳、龍嘯雲、玉鶯、玉鸞、蟬兒,幾位女俠之外,人人醉得搖晃不定,方肯散席就寢。那知傭僕收拾散席,尚未洗好碗碟,蟬兒和玉鸞正在床上唧唧噥儂的時候,忽聞牆外有人道:“看情形該就是這座大莊院了!”蟬兒不禁一怔,推了玉鸞一把,凝神再聽,又聞另一個口音道:“管他哩!反正是這一帶,咱們放起火來,燒他孃的一個個變成炙蝦,總不會有錯!”蟬兒心想:“這就奇了!誰敢來這裡動土?”忙與玉鸞裝束停當,忽聽廚房那邊一聲慘呼,分明有人遭受了毒手,她原認為來的是明火打劫而不長眼珠的強盜,所以不驚動別人,推窗一躍而出,叱一聲:“狗強盜膽敢傷人!”一展身形,直奔後院。她才是起落之間,立又聞一個洪鐘似的聲音大喝道:“這裡藏有江湖人,定是小賊的家裡,快放火!”那人話聲方落,圍牆外面一聲斷喝,一二十條身影即躍登牆上,廚房那邊又連聲慘呼。蟬兒這時真不知該先顧那邊是好,喝一聲:“鸞妹擋他一擋,我去救火!”像一溜煙般奔到後院,正見幾名傭僕橫屍地上,一名賊人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