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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民國時期的任家鎮,沒有什麼夜生活。 勞累一天,鎮子上的人家,全都關門閉戶。 街上靜悄悄一片。 只有守夜的更夫,提著銅缽,獨自在街道穿行。 “咚……咚咚!” 戌時一更,更夫敲響手中銅缽。 響亮的聲音,傳遍了大街小巷。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此時此刻,任家鎮外的義莊上,燈火明亮。 一支又一支的蠟燭,閱兵一樣,排列在四周的牆壁上。 燭光高低錯落,密密麻麻。 放眼望去,足足有好幾百盞。 房屋中央,放著一尊死氣沉沉的棺材。 燭光的照耀下,秋生和文才,拉著墨斗線。 分別站在棺材的兩側。 將墨斗線繃緊之後。 秋生手指微微將線勾起,往上一提。 直到察覺手指有些費力,墨斗線提不起來。 秋生立刻迅速鬆開手指。 “咚!” 墨斗線瞬間回彈。 在棺材上,留下一條,漆黑而又筆直的墨跡。 忽然,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穿著道袍的林九,從外面走了進來。 “師父,師父……”秋生文才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林九打招呼。 林九點頭示意,來到棺材面前,檢查兩個徒弟辦的事情。 棺材上的幾條墨斗線,筆直完整,沒有中斷。 線條與線條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密集。 達到了林九心中的標準。 這讓林九心中有些欣慰。 看起來,這兩個徒弟,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 但是辦起事情來,還是能夠讓他放心的。 “你們幹得不錯!” 開口誇獎一句,林九便讓秋生和文才。 繼續在棺材上彈墨斗線。 林九站在屋子中,監督了好大一會兒。 棺材上的墨斗線,已經被秋生和文才,彈成了一張網。 這讓林九對兩個徒弟的辦事能力。 更加感到放心。 系統的下一個任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 他這幾天,一刻也沒有得閒。 總是擔心自己的準備,不夠充足。 不是在準備新的桃木劍和八卦鏡。 就是在撰刻符篆。 時間過得緊巴巴的。 別看他表面清閒,實際上,林九已經累得不行。 睏意襲來,林九的眼皮開始打架。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注意一點!” “棺材上的所有地方,都要用墨斗線彈上,不能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離開之前,林九再次叮囑秋生和文才。 “知道了,師父!” 秋生文才異口同聲,很是自信地說道: “包在我們身上了!” 林九點了點頭,緩緩離開這間擺放任老太爺棺材的房間。 沒過多久,文才就立刻放下手中墨斗。 跑到房屋門口,伸出腦袋,朝門外觀望起來。 “嘿嘿!” 很快,文才賊眉鼠眼地返回屋子中,樂呵呵說道: “師兄,師父果然走了!” “這下我們可以放輕鬆了!” “師父剛才說過的話,你都當耳邊風是吧?”秋生忽然面色嚴肅,厲聲指責起了文才。 文才奄著腦袋,之後繼續拿起墨斗。 就在他還沒想明白,秋生今天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正經的時候。 另一頭的秋生,已經勾起墨斗線,朝文才臉上彈了上去。 “咚!” 鬆開手指,墨斗線迅速往文才的方向回彈。 在文才臉上,留下一條漆黑的痕跡。 “好哇!你敢耍我!” 文才瞬間怒了,拉開墨斗,就往秋生身上彈回去。 秋生卻搶先一步,離開棺材,跑到了門口。 “文才,師父讓你好好檢查棺材,記得別漏了!” 留下一句話,秋生迅速冒出門外。 “你站住!” 文才提著墨斗,急匆匆追了出去。 “回來,師父剛才明明也叫了你!” “我去我姑媽家了,你慢慢留在義莊陪棺材吧!”秋生迅速推開義莊大門,騎上腳踏車,頭也不回地離開義莊。 “氣死我了!” 義莊的院門口,文才望著秋生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心頭鬱悶不已。 將墨斗丟下,文才又迅速撿回。 回到任老太爺的棺材旁邊。 文才正準備繼續彈墨斗的時候。 卻發現,墨斗裡面的符水墨汁,已經在剛才和秋生的追逐中。 全都灑光了。 “墨汁都用光了,該彈的地方,肯定都彈上了!” 輕聲嘀咕一聲。 文才便放下墨斗。 喜滋滋走出停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