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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霽只好把行李箱中的白色大衣披在歐陽雪晴身上。
她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NO。2
“喂!你醒醒啊!雪晴,雪晴!”一名年紀大約四十的男子搖晃著靠在蘭霽身上熟shui的雪晴。
歐陽雪晴shui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拍掉了男子的手,“嗯唔,別鬧,困死了。”
男子撫額,怎麼會這樣啊?
“爹地來帶你回家了,快起來!”男子的聲音依舊柔和。
“ho~”她弱弱地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她還是接著shui,理都沒理男子。男子無奈,思索片刻,決定將歐陽雪晴抱走。
“謝謝你,再見了。有時間要來我們家做客啊。”雪晴父親客氣地說著。
蘭霽點點頭,笑著和他說再見。蘭霽覺得雪晴父親好像很好相處的樣子,和自己嚴厲的父親可以說是相差甚遠。想起父親,她就在想他什麼時候接自己。
手機響了響,一條資訊發來,蘭霽連忙開啟,可惜並不是父親發來的,而是遠在瑞士的舅舅徐之莘發來的。
——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記得吃藥,控制好情緒,小心舊病發作。知道了嗎?
蘭霽微微地感到失望,但還是乖乖地回了條資訊。
——知道了,謝謝舅舅的關心,我一定會注意身體的。
天已經漸漸地黑下來了,空氣中冷冷的風輕輕地吹,焦急的人步伐,心中對家人的思念之情卻似剛剛燃起的火苗,越燒越大。而蘭霽,一個人孤零零地等著一個陌生的司機來接自己,就算回到家,也沒有什麼人會關心她。
她的心一緊,好似銀針錐心。捂著胸口,白淨的小臉瞬間慘白,急忙從袋子裡拿出一瓶小小的藥,藥瓶上寫著一大串讓人看不懂的英文。蘭霽顫抖著倒出白色的顆粒,和著咖啡喝了下去。
半許,蘭霽捂著胸口的手才漸漸鬆開 ;,額頭上虛汗點點。她坐直身子,拿出手帕擦拭著額上汗珠。看看手錶,似乎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了。司機還沒有來,就算是堵車,也不應該遲到這麼久啊!
聯絡父親,卻是孫秘書接的電話。從孫秘書那裡,蘭霽知道父親去開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而安排司機來接自己的,是父親的另一個秘書成小姐。她和其餘三個秘書一起和父親去開會了。
可能忘記安排司機來接自己了。這是孫秘書的推測。
“蘭小姐,要不,我派個司機去接你?”孫秘書問道。公司裡就她一個秘書知道蘭霽是安桐煦的女兒。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別告訴他我打過電話,再見,孫秘書。”蘭霽說,情緒上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在說一件默不關己的事。
“好。”孫秘書的聲音小小地顫抖了一下。她覺得好像是在和蘭霽的父親安桐煦說話,因為安桐煦的聲調永遠保持著一個度,冷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這位大小姐說話的方式,和她家那位說話涼颼颼的父親,真是非一般地神似啊!她又想起蘭霽在分公司實習的時候,為人處世,刁鑽圓滑卻不失睿智,和她家父親大人也是一毛一樣啊!
孫秘書不禁感嘆道:“不愧是父女倆!太恐怖了!”
幸好!自己已經習慣了總裁的說話方式,不然真的會被凍死啊!
殘冬的街道分外蕭瑟,行道樹的葉子已經掉得差不多了,僅餘少許掛在樹枝末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悲涼之意。但也有些許外形酷似花苞的嫩芽已經鑽了出來,預示著春將要來臨。
殘冬過去就是春天了嗎?那為什麼風還是那麼冷啊?蘭霽透過車窗看著外面,車窗的一道小縫吹進了寒瑟的風。
NO。3
蘭霽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了晚餐時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