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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挑撥和自己打架的是他,現在冷臉把自己曬在一邊的還是他,祁琰非常不滿,冷冷調笑道:“怎麼回事?你說不打就不打了?蒼朮,別太自以為是。他不就是離開了片刻,用得著這麼心焦?說不定是去找別的男人去了。”
蒼朮沒空搭理祁琰,他的心裡非常的不安,蘇澤夏還不明白契合後共享的靈力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剛剛爆發出的靈力,帶著極其躁動的因素,如果不是有什麼緊急情況,蘇澤夏應該不懂得怎麼催動靈力的。蒼朮此刻只想著儘快抓住那一抹熟悉的氣息。
然而,就在他即將要抓住那絲氣息的那一秒鐘,靈力的源頭,突然之間,消失了。
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被風載上遙遠的天邊去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像雜草一般瘋長上心頭,通常習慣於用契約的力量來感知蘇澤夏的蒼朮,此刻竟然抓不到蘇澤夏的一丁點氣息,就好像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這讓蒼朮突然間陷入一種焦躁,就好像信賴的眼睛突然失明,耳朵失聰。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每一張臉都顯得那麼可疑,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帶著某種企圖,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態,沒有根底的猜測,強烈不安的情緒好似無根的海藻,幾乎要逼得蒼朮發狂。
在黑夜裡,蒼朮沒有血色的臉如同白玉一般森涼,寒冷得甚至連那一丁點感情也不復存在,深邃的眼睛鷹一般遊弋在街道上,一種難以自制的暴戾正從他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注意你的氣息!蒼朮……引來狗的話,你的情況只會更糟!”祁琰敏銳地發現了蒼朮身體裡不妙的改變,伸出手重重拍上蒼朮的肩膀。
蒼朮猛地驚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忙亂,的確,如果引來那些道士們,就難以脫身了。於是他從新收斂起氣息,想了想,轉身對祁琰沉聲說道,“祁琰,鬥歸鬥,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祁琰驚愕地瞪眼,隨即得意地挑起眉,“哈,真是難得啊,你蒼朮也有有求於他人的時候。”
“你是狼妖吧。”蒼朮沒有理會話裡的嘲諷之意,而是異常誠懇地看著祁琰,說:“請用你超凡的嗅覺,幫我尋找到蘇澤夏。”
蒼朮說這句話時候,眉頭一直微蹙,連祁琰都察覺到了蒼朮的煩躁不安。
祁琰後來回憶說,認識蒼朮那麼久,他從來沒有見過蒼朮那夜裡如此凝重的眼神,也從來沒有見過蒼朮請求過他人,祁琰這個活了幾百年的狼妖,與蒼朮有著難以分解的恩怨,他見證過任何時期的蒼朮,就連蒼朮被不明所以的困惑在高家的時候,也維持著他一貫的高貴矜持和從容,他的傲然令他整個妖魅人生沒有慌亂二字。但是,祁琰有幸見識到了蒼朮這兩種難得的神態,祁琰笑著說,你知道嗎?蒼朮在慌亂的時候,真是漂亮……或許,那就是已經把一個人放於心頭之上的慎重。
祁琰當時很想問,蒼朮,難道你和你那位可愛的飼主戀愛了麼?
但是那個令蒼朮都無法再維持鎮靜的時刻,祁琰還是很識大體地忍住好奇心,仔細回憶著蘇澤夏的氣息,在前面帶路,祁琰說:“蒼朮,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這筆賬,我們日後好好算。”
蒼朮跟在後面,有些心不在焉地“恩”了一聲。
蘇澤夏身體的氣味非常淡,這在祁琰被蘇澤夏騙到夜店外面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一點,不同於人,也不同於妖,像風的味道。
風的味道是什麼?祁琰也不知道,但是祁琰就想這麼形容。這種如風一般尋常又淡薄的味道,令人難以忘懷。蘇澤夏的氣味隱匿在這一片充斥著嗑藥粉末的不夜城裡,幾乎有些難以尋找。
祁琰避棄開那些香水冰片汗漬□,小心翼翼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