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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的頭髮好長啊。”小俊沒話找話。
是，我的頭髮此時已經齊腰了。
我們正嬉鬧時，有人過來人事部，這是一個男人，大約35歲左右，方臉方髮型，成熟穩重。
他開口問：“你們誰會唱歌跳舞？我們房管部招人。我們這邊工作輕鬆，工資比車間低一點，不過升職比較快。升職後，工資能高一點。”
小俊開口：“升職後和車間的員工工資能一樣嗎？”
“比不了。我們屬於後勤部門，不直接產生效益，屬於服務部門。”
一聽到工資低，大夥都沉默了。
他們是出門求財的，不是享受生活的。要是圖輕鬆的話，在家放羊更輕鬆。
我舉起手來：“領導，我會唱歌會跳舞，還會拉二胡，我可以嗎？”
“好，一會兒填部門時填房管部。這姑娘個子太高了，人也長的漂亮，你不介意工資低嗎？”
“低的話我少花點。再說，咱們廠不是管吃管住嗎？只要管吃管住，我能幹到工廠倒閉。”
“人漂亮，就是話太多了。倒閉這兩個字以後不要輕易說，讓別的領導聽到了會不高興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些外資廠比較信風水。別的不說，剛進廠門就有一個假山假水，還養金魚。天老爺，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金魚，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我們那邊人為了吃飽喝足，都種小麥玉米，不怎麼養花種草，更別提這些金魚了。我們逮魚是在河道里，每次漲水後，洪水將水庫衝開，我們撿不要錢的魚吃。
腥味重，不好吃，還有刺。
用父親的話說，就是野狗吃不了細糠。
他倒時一杯酒一口魚，吃的帶勁。惹來老媽的罵，勞動不積極，吃好吃的最積極。不過，老爸有他的絕招，開門，拉窗簾，一頓生理交流，第二天起床老媽就不生氣了。
後來，這個領導讓我喊他康哥。他們房管部都這麼叫，他們那兒不在乎那些。
不用和車間工人一樣穿工衣，只佩戴個廠牌就行。就這樣，我成了房管部的一名新進員工。
“大家歡迎新員工小查，就是查字典的查，姓念查。咱們房管部女多男少，陰盛陽衰，這工作不好開展啊。”
“啥？”
“現在招的男員工越來越多。就現在這樣，三個女員工帶一個男員工進廠，這女的進來一年就跳槽，男的輕易不會離職。就這樣，男員工越來越多。現在，這男員工已經有一棟宿舍了。我們大都是女房管，不利於工作開展。”
我開口：“沒事，我樂意去男員工宿舍。”
“好。這樣，你就跟著你師傅楊偉學，半個月後獨立上班，白班夜班兩班倒，你去看Y宿舍。”
什麼是Y宿舍，就是那房子蓋的是個Y字母形，也是我見過的比較奇特的房子。後來，去別的工廠參觀，還見過四四方方的口字形狀，那樣子，更能多住人。
“康哥，這Y宿舍住的是男員工？”
“是也不是。這是幹部宿舍，每棟下必須有房管值班。普通員工是沒有房管值班的，只有保安不定期巡視。我們房管每隔三個小時或是夜班一個小時巡邏打卡。”
這麼說，那就是年輕又帥氣多金的集中營？
太好了，老天爺，不愧是待我不薄，我喜歡。
這工作，能看帥哥還能賺錢，你說，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工作嗎？
對了，招我進來是要能唱哥要能跳舞，這是什麼鬼？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後勤工作可以有許多。就連工會的工作我們也可以交叉做。真的是個口袋，什麼都能往裡面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