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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嗝打斷了他的沉思。濃烈的酒氣瀰漫開來,還帶著微醉的吟詠:“芳原綠野恣行時,春入遙山碧四圍。興逐亂紅穿柳巷,困臨流水坐苔磯。莫辭盞酒十分勸,只恐風花一片飛。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
馬車底下赫然躺著一人,青衣青衫青色斗笠,如一叢茂生新綠的青竹,只是這新竹就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實在不太雅觀。
酒氣太過嗆人,凌月隔著面紗也能聞見那股刺鼻的酒味。
一堆爛竹子!她惡趣味頓起。
所有的奴才紛紛捂住了嘴,一臉嫌惡,當著瑾王的面卻不敢表現出來。、
這人來頭挺大,是瑾王府上請來的貴客,平日總這麼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已在瑾王府中呆了將近五年的時間,雖然看著挺不靠譜,卻有些真本事,深受瑾王器重。 他倒也隨性,經常和他們打成一片,沒事就來找他們喝兩口,他們暗地都叫他“酒瘋子”。
自家主子經常沒事找他喝酒,兩人見面便是一陣高談闊論,談盡天南地北江湖朝堂諸事,回來之後還經常意猶未盡地感嘆:無憂真乃我知音!
他們這些經常在銘王身邊服侍的人怎會不認得?
東方天辰見到來人不由皺眉:“萬無憂,你怎麼會在這?”
萬無憂,萬事無憂?
凌月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戴著竹編的斗笠,一身尋常江湖人士的裝扮,滿身也是江湖人士獨有的粗獷豪放味道,看似隨意的躺在那,周身縈繞的氣質卻於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憂傷。
她眉心微動,若是憂愁太過早已習慣,那所有事便再無可煩憂之處了。只是既已習慣,為何還要每日縱酒虛度?
怕是終究未曾清明。
“嗝,”又是一個嗝,一陣更濃烈的酒氣噴灑而出,“嘻嘻,去將軍府轉了一圈,看戲、、、”
凌月眸中滿是笑意,很是贊同道:“歐陽府中的好戲的確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不知這位無憂少俠又看到了哪出?”
“你也知道這歐陽府啊,嗨,不就是幾條漂亮的母狗搶食麼?每個府裡都在演,不過歐陽府中的就是不一樣,比其他府中的精彩多了,我最愛上那看戲了、、、”想都沒想,他便說出了這番話。
“咦,誰在問我?貌似是個姑娘?”
萬無憂這才記起方才那話的主人,斗笠微動,轉向她,醉眼迷濛的看了她一眼,言語彷彿很是輕佻:“喲,又來一個美人?”
似是仔細地打量了她幾眼,一陣嘆息:“唉,可惜,阿夜那小子追另一個美人去了,不然、、、、、、嗝。”
“不然怎樣?”凌月並不在意他話中的輕佻,眉眼間俱是笑意,接著問道。
泰然處之,寵辱不驚。
東方天辰淡淡瞥她一眼,評價又高一分:不錯,性子算沉穩。
“不然就輪不到瑾王了唄!別看他長得比阿夜那小子帥幾分,據說是什麼流月第一美男,不過以我看來,追姑娘這事上他肯定不如阿夜!”萬無憂似是醉意上頭,絲毫不顧及瑾王就在面前,張口便接話。
凌月不看也知道,這位瑾王萬年平靜的臉上正起著絲絲裂痕。
身後分明有絲絲冷氣直往外冒。
“哦?為什麼?瑾王爺可是很多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呢!”凌月可不管,似乎和他越談越投緣,完完全全把酷酷的瑾王爺晾在了一邊。
銘王府奴才們聽得心驚:這姑娘究竟是何來歷?竟然如此不把瑾王放在眼裡,當著他的面也敢和這個酒瘋子如無其事的高談闊論?而且談話的內容還是瑾王!
瞧這聊天的氣氛之熱烈,簡直和自家主子每次和酒瘋子談話的情形差不多!
“夢中情人?唔,這個詞用的好,”萬無憂巴掌拍得“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