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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槿奚徹夜難眠,他關注這個人四年,在從未缺席過的動態中只看見過一兩張他的照片,還都是從旮瘩角落裡被謝槿奚各種放大看見的,就是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
一想到明天上班可能就會碰上,他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可惜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是,真正的社畜不會像他這種自己開店的小老闆一樣起得那麼晚。
謝槿奚每天九點準時出門去花店,真正的社畜已經卡著九點在公司樓下打卡了,所以搬過來這幾個星期,他們連碰面都很少。
直到那天,那個神經病大半夜來找他訂花,那種時間段,他除非起來在家裡包好送過去,否則怎麼也來不及。
好在神經病總是能和人溝通的,勉為其難地同意謝槿奚早上叫個跑腿給他送過去。
這單賺得多,加上又是給老柳送的,謝槿奚怎麼也不想錯過這個吃瓜的好機會,畢竟老柳每次收到神經病送的花總是一臉有人死了八天的臭樣,相當有意思。
於是他那天起了個大早,大概八點出頭騎手就要到,他包好了一大束惡俗的粉玫瑰,推門出去要坐電梯。
他撞上了隔壁的鄰居。
謝槿奚除了心臟驟停之外,唯一的念頭只有自己今天穿的怎麼樣,有沒有給他留下一個還不錯的第一印象。
緊接著又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人撞倒了,還什麼不錯的第一印象,他不背後蛐蛐自己就不錯了。
長期的禮儀指導讓他哪怕心裡百轉千回各種想法轉了個遍,臉上仍然保持著最平靜的笑容。
中間和人家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倒是完全不記得了。
他壓著如擂鼓般的心跳,回去腦子空空地包了第二束花,腦子空空地叫了第二個騎手,腦子空空地看著柳長歸給他發的訊息。
“明天來上班。”
謝槿奚腦子空空地回覆:“公司在哪?”
柳長歸給他發了一串省略號。
他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噼裡啪啦地給柳長歸發訊息。
“什麼東西我就要上班了!我不要啊!我不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