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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容惠筠一把甩開的風予羲忽覺徹骨的寒冷。他們自小相識,他對她一見鍾情,一番苦苦追求才終於將她娶進家門,可她的心中至始至終都只有風予安。
他以為總有那麼一天,她冰冷的心會被自己給焐熱,可一切終究是他的空想。風予羲忽然醒悟了,容惠筠是不會變的,痛楚讓他的心猛烈的收縮了一下。
他記得結婚紀念日的晚上,他跟人喝多卻還是冒著危險沖了澡,將自己弄乾淨才敢爬到床上。容惠筠已陷入熟睡,他俯下身吻了下她的唇,兩隻手覆上了她的腰。她翻了個身,兩條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呢喃著風予安三個字。
風予羲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他將頭垂在妻子的胸前,絕望地淌著眼淚,心臟的血在一滴一滴往外落,四肢都因此冰冷了起來,大朵大朵的眼淚在眼底泅開。
窗外風聲如泣如訴,容惠筠睡的那麼香甜,她的夢裡想的也都是那個男人,與自己毫無關係。
風予羲在那一刻恨透了全世界,他恨父母將他帶到這個殘酷的世上;他恨家裡所有兄弟姐妹,是他們加重了他的競爭意識;他恨叔公和伯父的偏心;他恨容惠筠的冷酷無情;當然他最恨的還是風予安,恨他那副永遠雲淡風輕,從容自如的模樣;到最後風予羲發現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處處都不如風予安,恨自己愛上了容惠筠。
所以怒火攻心的他,第一次在房間裡抽起了煙,在乾燥而漫長的過程裡排解他湧上的情慾和悲憤,容惠筠醒來後對他一頓破口大罵,將枕頭砸到他的頭上,就像現在一樣嫌棄他。
「你跟我到房間去,我們談談。」 回到現在,風予羲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要走,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
「你放手啊!」 她的憤怒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對他好像有刻骨的恨意。
「風予羲,我看你是有病吧!」
「對!我是有病!你滿意了嗎?高興了嗎?你巴不得我死了是吧?容惠筠,就算我死了,你也只是他的寡嫂,你以為你能代替李玉笛的位置?你跟我有什麼區別,我們不都是可憐蟲嗎?」
容惠筠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怒道:「你胡說什麼?」
「我是在胡說嗎?你回來這裡要做什麼我已心知肚明。你根本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甚至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不怪你不愛我,可你不應該羞辱我!你以為我是個傻子,不知你喜歡風予安嗎?不,我清楚的很!從你還是小孩子開始我就清楚了。」
他的嗓門很大,吵的容惠筠帶來的三位警官臉上露出尷尬之意。風予羲的聲音很悲壯,好像他是個戰士,正對這個無情冷酷的世界宣戰。
「情況不妙!」
阿城急急忙忙跑入地下室,說道:「義父說容惠筠剛從直升飛機上下來,她後面還帶了很多警察來。怎麼辦?」
被重新放到地上的風予安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他賭對了,雖然是險棋,但他賭對了。
「我們得馬上走!」 雲涓的兩隻手分別拉住了安笙和雲琦。
「媽媽,我們殺了她再走!」 雲涓指了指玉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當年那點小恩怨?快走!不然你們兩個都死定了!」 雲涓吼著,一把將塑膠袋丟到了一邊。
阿城想掏出打火機將此處焚燒,雲涓卻制止住:「不!現在逃命要緊!」 她轉過頭最後看了風予安一眼。
風予安心中一寬,他知道雲涓即便有百般不好,卻有一點是對的,她從來不是一個殺人的人。
「走吧,走吧!」 雲涓催促兩個孩子。
「我不!」
雲琦奪過了哥哥手中的刀,狀若癲狂:「我要殺了李玉笛!」 她也知道這一走出去,她跟安笙就成了通緝犯,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