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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他眉頭一挑。
沈今禾摸了摸自己的臉，聽著悠揚的音樂，笑道：“嗯吶。”
“你是不是眼花了？
“也許你就是和死亡對抗的超人。”
“沈今禾，你瘋了嗎？”陳楊菱被他們兩個的對話氣得不輕。
沈今禾摘下眼鏡，朝顧知珩揮了揮手，將窗戶降了下去。
此時，歌聲停下，播音員開始播報道路情況。
車子開動，沈今禾一馬當先，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陳楊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她鬆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顧知珩的手。
“怎麼了?”顧知珩握著她的手問。
“知珩，不要理會這個瘋子，她就是在挑釁我。”
“那你還生她的氣？天真！”
陳楊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是我的人吧？”
“當然。”他在她手上輕輕一按。
“那個，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這裡吧。”
顧知珩偏過頭，正好看見了她臉上那一抹完美的羞澀。
“好。”
陳楊菱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她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睡袍給脫下來。
車子開到陳家，陳楊菱一下了車就衝進了家門，嘴裡還不停地叫著“母親”。
王燕下了樓，對著自己的女兒撒嬌道：“這麼大年紀了，還把自己當成小囡囡了，叫我幹嘛？”
見顧知珩站在陳楊菱的後面，她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陳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燕總感覺顧知珩有點把她當外人，正準備開口，卻被陳楊菱一把拽開。
王燕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被蠍子蟄了？知珩不是還活著嗎？”
“我，我告訴你。”
“王伯母，我這不是回來看看你們嗎？”
兩人一愣，循聲望去。
沈今禾提著一個水果籃子，裡面裝滿了……
楊桃，綠蘋果，鱷梨，綠葡萄，都是綠的。
王燕被晃得雙眼生疼，正要發作，卻想起顧知珩還在這裡，頓時忍住了。
她勉強笑了笑，對沈今禾道：“沒事，不用客氣。”
“你前兩天還來看守所看望過我，這份人情我不能不領。雖然是回家，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伯母，你可不要介意。”
言罷，也不請自來，將果子放在顧知珩身旁坐下，還朝他擠了擠眼睛。
顧知珩站在原地，等著她繼續演戲。
就在這時，有女傭端著茶水進來，見到沈今禾，嚇得險些打翻了盤子。
沈今禾連忙接過，“吳媽，你怎麼還不走，你真貼心。”
說話間，她端起杯子，替顧知珩斟了一杯。
顧知珩端起杯子，直接一飲而盡，彷彿看不到陳楊菱不滿的目光。
吳媽期期艾艾地說道：“少……少……少……”
“多年不見，你還認得我，真是不容易。你為什麼要去做一個僕人，以你當初背叛家族的勁頭，為什麼不去做一個家庭主婦？”
吳媽嚇得面無人色，正要說話，卻被王燕攔住了，“你不用管了，出去。”
吳媽嚇得跟被獵人追的小白兔似的，撒腿就往外走，哪裡還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沈今禾沒有搭理他，拿著茶杯嗅了嗅，又看向顧知珩，“顧教授，你喝的是哪種茶葉，味道還不錯。”
“楊菱，不知這是何品種的茶葉？”
“這是我父親最喜歡的一件大紅袍。”陳楊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回應沈今禾，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顧知珩居然能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