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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跟去看看,公子又尋到什麼好玩的了,回來記得告訴我。」和林挑著眉梢道。
「好。」和順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小跑著跟了上去。
夏容宣直直地朝著荷塘走去,臉上的笑容隨著漸近的腳步而放大。
「好美。」清晨的荷塘還縈繞著陣陣煙霧,望過去猶如仙境一般。荷花清麗的色彩從青翠的荷葉中冒了出來,亭亭而立,好看至極。
「妙哉妙哉。」季王這裡看看,那兒瞅瞅,腳步不停,嘴裡也不停,嘰裡呱啦的,都是讚美的詞。
和順的腳步停在後頭,心裡不解道:殿下的喜好他一向知道,可他又是何時喜歡上荷花的呢?
「尊駕,吾師有請,請客移步內室。」季王荷花還未欣賞盡興,耳旁卻傳來昨夜那名男子的聲音,她趕緊收起自己羨慕的目光,端正了儀態。
拂了拂袖子,她正色地問道:「還未卯初,韓大夫這麼早便接診?」
男子笑了笑,手上擺出恭請的姿勢:「吾師做事喜早,後頭不至於手忙腳亂。客請隨我來。」
季王轉身念念不捨地看了荷花一眼,微不可察地癟了癟嘴,跟著男子前往內室。
到了內室門口,男子抱拳行了一個禮,面色略有些難色,輕聲地道:「吾師孤傲清高,他讓尊駕做什麼,請尊駕務必依言而行。」
「明白。」季王點點頭,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忐忑與緊張。她並不是一個圓滑的人,不知如何巧言令色,她害怕自己做得不好。
伸手探進衣袖,季王撫了撫昨夜採下的那片枯萎的花瓣,又深吸了幾口氣,她才稍稍鎮定了些。
男子推開了內室的門,示意季王進入。待她進去之後,他又將內室之門關上,守在外頭。
內室四周圍著深色的紗帳,清風一吹,下擺飄蕩,裡頭的光線並不明亮,縈繞著裊裊青煙,神秘而又詭異。
季王拽住了自己的衣袖,慢慢挪動腳步往內室裡頭走去,不一會兒,一道屏障隔在了眼前。屏障的後頭依稀有個人影,定睛一看,卻見那人束髮陪玉簪,身著道袍,像個男子。
季王走近,立馬端正了神色,恭敬地抱拳使了一禮:「在下慕名而來,是……遇到一件煩心事,勞請神醫幫我。此事若成,在下必定重金相酬!」
季王抱拳彎下了腰,維持著這個姿勢站著,語氣恭敬有禮,可那神醫不知怎的竟無一絲一點的回應。既不讓她坐下,也不讓她離開,連吭都沒吭一聲。
季王的心驟然慌了,她臉皮子薄,經不住這份尷尬,臉紅得快要滴血。內室的空氣都像凝結一般,二人相對無言,過了許久仍沒有緩和,季王腳站得發麻,一咬牙,鼓起勇氣抬起離開眸子,打量著屏障後頭的人影。
一抬眸便見那個人手臂高揚,給她打著手勢。
季王不解,定睛再一瞧,發覺那手勢似是讓她靠近,她想起素衣男子的叮囑,依言而行,走到屏障下方的矮桌旁。
矮桌旁鋪著蒲團,韓江示意她坐下。
坐定,季王才看到書案上寫有一張字條,上書:「吾不能語,以字示之。」
原來如此!季王捧著黃紙大為恍然。
看完之後,屏障下方又塞來一紙,又寫道:「尊駕來此,所為何事?」
一來便直擊正題,季王喜歡這般的直接,激動地抓過簾帳下方的毛筆龍飛鳳舞地在黃紙上回道:「有一事相求,請神醫幫我。」
季王寫完將黃紙遞了過去,右手卻拽著毛筆不放,忘了歸還。
韓江看罷,欲回復卻無筆可寫,手突然從中間的屏障下方伸了出來,曲起食指,勾了勾。
季王不明就裡,睜著一雙大眼望著屏障。
韓江的手又朝前伸了一些,露出光潔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