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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衣衫,季王感受到一股綿綿的力在自己腹上揉著,力度不大卻卓有成效,沒過多久,她腹中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過了半刻,腹中已然舒暢。
按揉完畢,老嫗停下動作,收回了布滿汗珠的手,深吸了兩口氣,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
那套手法看似輕柔,卻不知要運用多少內勁,素來雲淡風輕的人也不免凌亂了髮絲。
平靜之後,她又捉住了季王的脈搏,佯裝診脈,實際是在打著腹稿,想著說辭。
一聲嘆息響起,隨後是老嫗傷感的聲音:「殿下之雙目已不可復明,尊請殿下節哀,這個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可以用別的感官去感受……」
「我明白的。」相遇相識便是緣分,季王不想讓老嫗覺得自己就此失去了人生的全部色彩,嘴角揚起了一抹堅強的笑容,以讓她安心。
被這笑容晃了一下眼,扮做老嫗的韓神醫觸動了心裡的某根弦,微微一怔,旋即皺起了眉頭,惱怒浮上心頭。
今日便算了,若來日她還對著自己這般笑,她定罰她三天不準入自己的房門。
弱者遭人欺凌逼壓才需堅強,她就是見不得她這般伶仃委屈的模樣。
韓江更多的是氣自己,若自己再強大些,連這一幕都不會有出現的機會……
老嫗的呼吸間冒著怒火,季王聽著意味不明的聲音還以為她猶在為自己難過,便再次揚起了堅強的笑容,出聲道:「雖然眼睛看不見,我還可以做很多事……」
韓江的臉都黑了,直接起身,撩開紗簾,頭也不回地離去。
聽著簾子擺動的聲音,季王的話突然噎在了喉嚨:「???」那老嫗怎突然離去,莫不是自己太聒噪了?
來來去去,信州府的所有大夫都診了一遍,均是以搖頭嘆息結束。
折騰了一天,當真是累,趁著無人,季王悄咪咪地打了個呵欠。
「咳咳。」
站在身旁的譚福加帶著啜泣咳嗽了兩聲,季王接受到訊號,轉瞬就明白了,立即端正了儀態。
簾子輕動,夏容溫與章婉青並肩走了進來,探頭檢視季王的情況,他們看見季王乖巧無聲地躺在哪兒,心裡是越發的心疼。
分明在一個時辰以前大家還嬉笑談天,眨眼之間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可是祝王兄?」季王脖子轉了轉,輕聲地問道。
「是我。」祝王伏低了腰,好聽見季王的話語。
「是臣弟不好,惹得王兄、王嫂擔心了。」
「不……別這麼說……」祝王心疼地瞧著季王被白紗矇住的雙眸,說話的聲音柔了下來:「九弟的英勇良善可讓我這個做哥哥的……自愧不如呢……」
季王扯起唇角笑了一下,心裡突的難過了起來。
「我與你王嫂連夜趕回京師,尋來最好的大夫與你,莫要擔心,莫要害怕。」
「嗯。」季王聲音輕輕地應了一聲。
太多的情緒想表達卻在這一刻哽在了喉中,祝王想想,覺得多說不妥,三兩句後便退出簾帳,囑咐譚福加好生照顧季王。
休養要靜,房中的大夫盡數退去,下人亦不多留,只有三兩個伶俐的丫鬟供譚福加驅使。
信王將幾個心腹召到了王府的議事廳,慍怒地道:「查,給本王查那名樂師!看看背後究竟是何人要害本王……」
想起那名樂師生前行刺的細節信王又補了一句:「倘若樂師背後沒人,你們要給本王弄出個人來,絕對不要出現因嫉起惡這樣的結果。傳入京師,本王又得落下個怎樣的惡名,本王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容鈞臉上浮現出陰鷙的神情,擠著聲音道:「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