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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大家圍過來看。」季王停下畫筆,視線抬起,在大臣中掃了一圈。她畫得太過入迷,圓潤的手指頭被那墨汁染黑了都不知道,抬起頭來時才發覺,趕緊將手指頭收進掌心裡抹了抹。
她讓下人左右分立,將畫紙舉在中央。
大臣們三三兩兩地起身,又成群聚攏在畫紙周圍。
「屋簷下挖渠,用以飲用的水以木槽渡之,灌溉的水以渠引之,各自匯集。」季王指著圖,徐徐解釋道。
季王在渡飲用之水的路徑終處寫了「水井」二字,眾臣公好理解,可灌溉之水的終處無所標註,一頭霧水,當即有一人出聲問道:「殿下,這灌溉之水當置於何處儲之?」
「不若引至瀧湖?瀧湖分流甚多,百姓尋常亦是從那些分流處挑水灌溉的。」一人建議道。
「對對。」有人附和道:「瀧湖合適。」
季王不打斷他們,任由眾臣公將自己的想法說完。聽罷她方出聲:「瀧湖不可。」
頓了頓,她解釋道:「瀧湖過大,分流過多。待雨歇烈日升,不出三日便又會幹涸。依我所見,我們需在季州各地挖深坑,坑壁糊上不透水的河泥,無雨之日需在坑面覆上黑網,形成蔭蔽,不讓水蒸去。這樣方能將雨水儲存下來。不單單是受災的三縣,其他的地方也要挖,最大限度地將雨水儲下」
「二日之內挖出大坑,又要挖渠,是不是太緊急了些?」一人質疑道。
「是急,但並非無法完成。全城的將士都需要出動,日夜勞作,全力以赴,才能趕得及。至於如何上傳下達,就看諸位臣公積極亦或是懈怠了。此事若是辦好,不僅百姓歌功頌德,朝廷那邊也必有嘉獎……」季王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那些大臣們皆是飽讀詩書的文人,要理解季王話中之意一點也不難。
左扭扭,右轉轉,眾臣公相視一笑,達成了共識,一同朝著季王作了一揖,異口同聲道:「季王爺巧思妙想,吾等必定竭盡全力!」
「大坑的點位依此圖,可增不可減,各處縣丞需記牢了。」
「是!」
「其餘無事者皆可散了。」
「臣等告退。」
大臣慢慢散了,季王說完了自己的主意,亦無事可宣。身體的疲憊又湧了上來,她不再多待,腳步匆匆地往寢殿走去。
譚福加見她出來,手臂往後一招,讓郎中跟上。
「殿下,讓郎中給您瞧瞧吧,您現在的臉色不太好。」譚福加趕上夏容宣的步伐,臉上寫滿了擔憂。
季王確實有些撐不住了,有氣無力地抬了抬眸子,說:「讓郎中進來吧。」
郎中隨著婢子入內,坐在凳子上替季王把了脈。半晌,他捋了捋鬍子道:「殿下這是受熱中暑了,神思難安。小的給您開一副安神解暑的藥,不出二日必會好起來的。」
躺在榻上的季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接著疲憊地闔上了眼,手擺了擺,讓他去開藥。
譚福加帶著郎中出了房間,不再打擾。
季王躺在床榻上,玉枕硌著背,姿勢有些難受,身子疲憊不堪,卻不願再動彈調整。她放空了片刻,腦中開始回放起自己死前的那幾幕,灼熱難捱的毒藥流入自己的腹中,她登時被疼痛揪得四分五裂,神思不清。
那種突然爆發來的痛苦,比言語的描述要厲害萬分,回想一遭,季王的身子就被冷汗浸濕了。
閉著眼,身子越來越難受,季王甩了甩腦袋,欲將這些痛苦的記憶甩出。可腦袋一晃,卻暈眩得更厲害了,她躺平身子欲睡,卻輾轉難以入眠,無濟於事。
忽然,鼻中飄入了一抹好聞的香味,勾走了她的注意。
她鼻子動了動,嗅了兩下,眉頭一皺,覺得分外熟悉。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