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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江守義等高進反應過來,青石山道上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駙馬爺,讓小的去教訓教訓他”老張衝上雪包,站在高進身邊主動請纓。
剛剛他站在雪包下,看得是清清楚楚——駙馬爺長揖謝恩,那小子居然拉下臉頭也不回的跑了。駙馬爺是什麼身份?那廝又是什麼身份?居然仗著芝麻粒兒大點的恩情,給臉不要臉。
“別……”高進伸手攔了一下,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聳聳肩嘆道,“換了是我,早就大耳括子扇過來了。”
老張聞言,愕然的扭過頭去看著她。
呃,貌似每次碰到小綠袍,她都會丟臉出糗。高進拍打著頭上、身上的雪沫,幽幽說道:“他就是那個江守義。”
剛剛如果不是江守義做出那樣的反應,再加上這裡是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嶺,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以前的那個小綠袍和眼前的人掛上鉤。
印象中,小綠袍微胖,是個大餅臉,一雙眼睛小小滴,外加一對兔兒爺門牙。這丫長得是隨心所**了點,但是衣容整潔。看得出是個很注重儀表、愛乾淨的好孩子。
可是,眼前的這個江守義,比那會兒不知道瘦了幾號,大餅臉象是被棒子整過容磨了骨,都有稜有角了。綠豆眼更是象泡發了一般,儼然成了一雙對稱分佈滴加黑加粗的特大號逗號。這些變化都在其次,他最大的變化是:小半張臉都被青黑色的鬍鬚渣子給蓋住了。
短短的一個多月,奶油憤青升級成了農民工蜀須。這丫對她的恨得有多深啊她自己初步估計,沒有海深,也不會比一般的湖淺到哪裡去。
老張聽了,象是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什麼憤憤不平全被衝平了。
“對了,肖大人和長安他們倆個呢?去哪裡了?”高進這才想起有倆人不見了。
老張答道:“肖大人和長安實在是扛不住了。所以,出了城之後,他們兩個就下了車,說是走路過來,請您在山腳下的山道口子等著他們。”
高進聽了,轉身向來的官道上眺望。沒有肖義和幫著說好話,她可沒那勇氣貿貿然的跑上山去找江守義和他嬸孃。弄不好真的會被人家用大耳括子打發出來。
這時正是風口處,老張打了個冷戰,指著一處大山石,小聲勸道:“駙馬爺,這兒正好是風口,冷得很。肖大人他們應該還要過一會兒才能趕到。不如您先去那邊的先歇歇腳。小的給您生堆火,暖和暖和。”
高進順著他的手指頭,看到了一塊起碼有四五噸重的巨石,跟道天然屏風一樣的立在山腳下的官道邊。是個不錯的避風所在。
“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先撿點柴火。”她率先下了雪包,並開始在雪地裡收集可以生火的枯樹枝。
可是,地上一片白茫茫,積雪遮住了所有的東西。她沿著官道找了二三十米,也只挖出了兩小截手腕粗的枯枝丫。就這麼一點點柴火哪裡能用來燒火取暖?做燒火棍還差不多。
“駙馬爺,快過來烤火。”老張在山石頭下招呼著她。
高進回頭一看,很是吃驚。這才過了多久,老張象個魔法師一樣的已經變出了一堆熊熊燃燒著的篝火
提溜著手裡的那兩截枯枝丫,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趕了過去,誇道:“呀,老張,看不出來啊,有一手。”哇咔,她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車伕和李逵喜好一樣,隨身帶著板斧。怪不得一下子弄了這麼多柴火呢。
“這算什麼小的從小就做慣了的。”老張憨厚的咧嘴一笑,放下手裡的板斧,從路旁的碎石堆裡抱來一塊繡墩大、比較平坦的石塊放在火堆旁。
那塊石頭少說也有七八十來斤。可是老張抱著它,比抱著個十來斤的綠皮花西瓜還要輕鬆。高進嘖嘖稱讚道:“老張,你的力氣好大哦。”心中感慨不已:扶二